“这个好,破口,疼是疼点,但见效快。”陈嫂这说着,那乞丐却已经被辣得直流眼泪。
于是这干有着蛮脾气人,刚进方家没过晚,就被陈嫂弄得服服帖帖。个个悬着沾满姜酒汁手,泪眼汪汪地问陈嫂有没有他们能帮得上忙,干坐着着实没脸。
这厢忙活着时候,方承江世静那边也不得闲,整个后院唯独间屋子门房紧闭,半点儿声响都不曾传出来。
在这间屋里暂住正是玄悯和薛闲两人。
方家屋宅虽不算小,但也有限,那些乞丐分两间厢房,病者又占间,余下便只有两间空屋,间让石头张、陆廿七加上江世宁这不需要睡觉占,剩下两位祖宗便只能合住间。
?”被指使弟弟修安嘀咕句,做兄长那位已经拎着账本忙不迭跑。
“你爹有那胆子?”陈嫂指屋里乞丐,叨叨说:“这屋子都长冻子,给他们烧烧。”
听冻子,弟弟脸便有点儿绿。
他小时候皮得紧,总找茬子跟修平干架,有回大雪天,兄弟俩本是滚出去玩雪,结果玩着玩着又闹起来,打得满头满脸都是雪,最后他凭着不怕死蛮劲,把哥哥齐脖子埋,两手冻得通红不说,还被亲娘抽顿,屁股肿三尺高,为此亲哥笑他个月。
可惜,个月刚过没多久,兄弟俩都乐不出来——两人在雪里闹太久,回来又不管不顾地直接用热水泡冻麻手脚,这冷热,指头上、脚跟上全长冻子,肿成萝卜,热又痒得抓心挠肺,那叫个生不如死。
左右也不是没有凑合过,两人又是睡不睡都无所谓人,便也没什异议。
当然……被拍纸符面壁薛闲曾经想提出点异议,但又因为点儿莫名心思把这异议给咽回去。
这约莫就是被管制多,养出点儿习惯,天没人管还怪不适应……
自打傍晚时候超度江家夫妇,玄悯便闭屋门,在床榻边打起坐。
从薛闲认识他第天起,他就不曾真正躺下睡过觉,夜里不是坐在桌边闭目养神,就是盘腿在床榻边打坐,自始至终都维持这那副霜雪不化八风不动模样,就连闭着眼睛,也给人
陈嫂便切姜沫子,捣出热辣汁,搅合在烈酒里,给兄弟俩抹冻子,修平还好,只是肿,修安还破几处裂口,被辣得哭爹喊娘,鼻涕泡都出来,又被亲哥笑个月。
那滋味太过销魂,此生难忘,以至于修安现今听到这法子,还会忍不住龇牙咧嘴。
他趁着陈嫂不注意,冲屋内乞丐们比划下,“自求多福。”
乞丐们:“……”
清平冬日湿冷,生冻子人不在少数,有些人自己在家琢磨着消肿,有些会来药铺问点儿方子,陈嫂没少给人处理,早就成熟练工。她利利索索地切碗姜沫子,捣烂出汁,又接修安端来烈酒浇进碗里,用纱麻布蘸,点点将那些乞丐冻子搓擦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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