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缚灵,对江世宁他们这些外来客而言是隐患,能离多远离多远,哪怕表现得再热情无害,也无法亲近起来,只能换得句感慨或惋惜。但对于疤脸男他们来说却不同,那都是他们从小便相熟识亲眷邻里,每张面孔、行走模样、谈笑姿态,都能勾起成串过往回忆……
疤脸男神色复杂地点点头,半晌之后,又点点头,低声道:“也好。”
……
回程路上,薛闲倒是异常老实,没招天雷云雨,也没变真龙之身,甚至没把马车送上天。唯动手脚就是将马车内里扩大圈,又招来风,路紧紧贴
疤脸男沉沉笑声,应两句。接着,戏班子众人便个接个地出门,在徐大善人招呼下,往后堂去。
疤脸男直把着门,落在最后个。他临出东屋前,微微偏头冲屋里道:“你们趁这时候快走吧。晚戏唱起来,们也帮不忙,想走就难。”
薛闲本就有这样打算,现在疤脸男他们主动引走徐大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屋里众人纷纷站起身,只有那断手乞丐有些踌躇。
“不是让俩救人?”江世静指指床榻上昏死老二小道,“带上跟们回药堂吧,小心些,用衣服隔着点伤。”
是居于中间,不算外来者。他们也只是时把你们给忘,过不多久就该来寻你们。”
这话正说着,便隐约有人声自后堂而来,离东屋越来越近……
“德良他们呢?瞧这记性,竟然忘招呼老友,罪过……”徐大善人也不知在跟谁说话,两句工夫,声音已经到门外。
笃笃笃——
屋里人乍然惊。
乞丐们对视眼,连声应和,也不再犹豫,匆忙将那出恶疹三人裹好,背着跟在众人身后。
玄悯推着薛闲二轮车,大步朝外走时,已经出门疤脸男想起什似又回头问道:“看得出,二位是有本事人,方才这温村里有些动静和变化也能感受得到……”
他朝通向后堂门看眼,似乎是隔数年时光,听着那些早已亡故之人谈笑风生。他静片刻之后,转回头来看向玄悯,“恕冒昧问句,他们是否快要消散?”
玄悯“嗯”声,淡淡道:“搅乱气局阵已破,地缚灵自然也不会再困于此处。”
“顶多能再撑个半日吧,到入夜便差不多。”薛闲看眼堂外天光,补充道。
“德良啊,你们在里头?”徐大善人声音隔着门,“宴席都摆上,给你们空着位置呢——”
吱呀——
老旧门哪怕轻动下,也会发出阵令人牙酸声响。
“在在!”疤脸男他们在门被推开之前转身,老老少少簇成堆,刚好将门外徐大善人视线挡住,“在这里歇歇脚,这就过去。”
从众人角度,只能看见他们背影。徐大善人乐呵呵声音传过来,“走走走,行这久路,饿吧?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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