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打个激灵,眯着眼盯着玄悯脸,心说你要是再不睁眼就要给你“洗个澡”……
就在薛闲张
“这究竟是个什玩意?!”薛闲爪子掀,又将玄悯衣襟盖好,神色凝重地嘀咕句。照这东西蔓延架势,要不多久,指不定玄悯大半个身体甚至全身都会布满这种痕迹,活脱脱从高僧直接变妖僧。
不管怎看,玄悯这状态都不对劲。只是不知现在陡然将他弄醒,会不会引起什问题?
薛闲略沉吟,而后抬着龙爪在玄悯眼前试探性地晃两下。玄悯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下,漆黑眼珠上依旧蒙着层浓重雾气。
方才这秃驴是怎睁眼来着?
对,被他舔口。
这祖宗炸着浑身龙鳞,硬邦邦地僵好半晌,直到瞟见玄悯虎口伤疤在以可见速度愈合,这才缓过神来道:“看吧,血不流,是不是得谢?”
这话出口,他自己先自说服番,顿时觉得有理又有据,于是刚才丢脸仿佛又回来,瞬间活泛起来。
可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玄悯睁开眼之后皱着眉在原地站好会儿,既没有放下行着佛礼手,也没有将破禁止铜钱串子收起来,甚至没有瞥眼被薛闲舔口伤……
这就古怪。
薛闲抻直脖子位处角度太高,即便他为不把玄悯活埋,变回龙身时已经有所收敛,稍稍控制大小,但原身毕竟是原身,稍微缩些也还是庞然。他琢磨番,默默歪脑袋,放低脖颈,以几乎搁在地上姿态看玄悯眼。
只是不知是因为刺激到虎口伤,还是因为龙涎……
薛闲想想,又用舌尖在玄悯那愈合大半伤口上舔口,玄悯手指轻微抽动下。
薛闲:“……”总不至于得他娘直舔到这秃驴醒吧?!像什样子!
这是什乌七八糟,要不是因为他解玄悯性格,知道玄悯向来正经从不嬉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故意作弄他。也亏得陷入这种境况是玄悯,若是换个人……
薛闲想象自己要舔人口,就觉得脑子都要恶心炸。
改换角度,玄悯神情模样便清楚多。就见他眉心微蹙,薄唇紧抿,双眸虽然睁着,眼珠却蒙层黑雾,深不见底,没有星半点儿光亮。这使得他目光没有落点,像是还未从某种梦靥之中醒过来似。
更让薛闲心中惊是,玄悯左侧脖颈处血脉格外清晰,像是青紫蛛网,从下颔骨处直蔓延进僧袍衣领里,在玄悯皮肤和白如云雪僧衣映衬下,可怖中透着股莫名邪性。
饶是薛闲这种流血掉肉都不放在眼里人,看到那侧图纹,也有瞬间怔愣。他二话不说,下意识抬起龙爪勾,将玄悯左侧僧袍衣襟拉开些。
“嘶——”
那蛛网似血脉痕迹爬满他整个肩膀,甚至还沿着肩背肌肉纹理路向着更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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