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簧般轻响声
关键问题在于,除他自己,并没有谁能解他热得要死“内情”,包括被缠玄悯。
薛闲顶着张生无可恋龙脸,偷偷睨玄悯眼。
就见他即便身上缠条巨大黑龙,依然沉沉静静八风不动地站在那里,双目微合,手行着佛礼,另手正细细拨弄着那串铜钱。不知是不是受薛闲龙骨影响,亦或是别什,那枚铜钱较之先前有些细微不同。
薛闲先前借用那铜钱灵气养过筋骨,此时和那串铜钱之间有些隐隐联系,像是在他和铜钱之前牵根丝线。
随着玄悯拇指磨过铜钱边沿,薛闲能隐约感受到那铜钱之中有什东西正在松动,而铜钱面上也隐隐流过些油黄亮色,像是终于要褪去那身黯淡锈皮似……
融进他身体里。
那种感觉,活似有人在他掌心里点捧火,而后顺着他全身百脉,路烧到心口,又顺着腰椎直窜入脑。
有那瞬间,薛闲只觉得周身血液筋骨都火烧火燎,热得快要胀透皮骨,除此以外,他什也感受不到,甚至忘自己身在何处,碰见什样境况,只依稀记得身边还有个可以信赖玄悯。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找到可以缓解那股热烫之感东西。
他赖在那东西上纳好会儿凉,热成锅粥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等他终于睁开眼看清自己境况时,才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变回龙身。从倒在草丛中二轮车和地狼藉草木来看,他变得还挺急……
他突然想到玄悯之前提过,这五枚铜钱上各落有禁制,其中两枚已经开始松动,兴许要不多久,趁着某个契机,能将那两枚禁制给解。
看玄悯现在模样,眼下,应该就是所谓契机。
薛闲见玄悯并不为身上缠绕东西所动,那点儿“丢人”感觉顿时烟消云散。玄悯体温于现在他而言,着实舒服极。旦不觉得丢人,他便扔掉最后层脸皮,理直气壮地扒着玄悯身体,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
玄悯手中铜钱阵阵地颤动,每颤动次,薛闲身上就会泛起阵说不出麻刺刺感觉来,像是每片龙鳞都舒张开来,皮下灼烧热气便顺其自然地透出来。这种和铜钱之间牵连,虽然让薛闲有些微妙不适应,但眼下于他是件益事,所以他并不曾放在心上。
咔哒——
而那个所谓“能够缓解热烫感东西”,不巧,正是玄悯——
变回龙身他,此时正尽可能地将自己缠绕在玄悯身上。光缠着也就算,还不断地用鳞皮在玄悯身上蹭磨着,企图让每处烧得慌地方都从玄悯这天然冰块身上走遍……
薛闲:“……”
怎办呢,有点儿丢脸……
堂堂条龙,硬生生活成大型猛宠。就他这恨不得将玄悯全身缠遍模样,知道内情可以说他时情急借玄悯缓缓热气,不知道……还以为他有多粘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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