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就这拎着那半截糊肉袖子,面无表情地划火寸条,直接给烧个干净。
“……”薛闲大约从没想过有人敢随随便便撕他衣裳,更没想过第个有这胆子居然是这秃驴,登时光着半截手臂惊呆。他瞪着眼睛愣半晌,又兀自低下头,二话不说撩起玄悯僧袍,使劲擦擦自己那“烂完又长出来手”,而后往玄悯面前送:“来烧,光膀子,你得光腿才能平心中之愤。”
江世宁默默冲玄悯投去同情瞥,正打算说什,就听面前窄门被人从里拉开,个十多岁姑娘问句“谁呀”,探出头来。
熟脸!
见是认识人,江世宁笑笑,拱手道:“哦,是杏——”
脸说?
每到个县城,这祖宗都要当众搞点事情,好像做点什就白来趟似。
江世宁曾经来过安庆,所说次数不多,但路还是熟。三拐两拐便站在座门宅前面。
门脸很小,并非正门,而是对着窄巷后门,门两边各蹲着个圆形石雕,夹着两级石阶。
“正门是药铺,向来忙碌,自家亲眷走动都从后门走,通着后院和宅子。”江世宁解释道。
他刚说两个字,那姑娘便是声尖叫,二话不说砰地关上门。
“秃驴,放坐下。”薛闲趁着江世宁扣门,让玄悯把他放在石雕上。
他捏着那露着骨头手腕,边重新把真正手抻出来,边冲玄悯道:“劳驾,给再来个净衣咒,不小心把肉糊在袖口。”
“……”不论是石头张还是敲着门江世宁……就连甚少理人陆廿七都脸惨不忍睹地扭开头去。
玄悯瞥眼薛闲袖口,触便收回目光,以他那见不得脏污性子,看这眼已是极限。他大约是被这孽障弄得十分糟心,也没应薛闲话去画什净衣咒,估计是觉得净衣咒也很难把刚才那副破皮烂肉场景彻底净掉。于是他顶着那张冷若冰霜脸,抬手直接在薛闲手肘处划道,又干干脆脆地扯。
那袖子仿佛被刀切似,从手肘处齐齐整整地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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