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再饿,饭量也就是个常人饭量,所以正如玄悯所料,这桌菜吃半,他们便撑得不行。倒是薛闲直没有停筷子。
他吃相倒是不差,看着半点儿不急,斯斯文文懒懒散散,配上他那张脸,简直能算得上赏心悦目。但是……
这祖宗吃得可真够多啊!
这桌被他吃个干净不说,还又跟店家多要份瓦罐焖鸡,又自顾自慢条斯理地吃完。
玄悯皱着眉看他吃完最后点,忍不住道:“你还直得起腰?”言下之意……你是不是太能吃点?
玄悯吃完那小盅豆腐羹,便搁下勺。
“你这吃是猫食?就这两口东西,能饱?”薛闲问道。
玄悯朝他桌边瞥眼——肉骨头和鸡骨头都快堆成山,而且这祖宗半点儿不老实,他大约觉得自己个人吐这多骨头有些太过,还用筷子另头拨半,往玄悯方向推推,假装那是两堆。
玄悯:“……”
见过能吐出鸡骨头和肉骨头和尚?
咽口水。
“怎哪家有什招牌菜你都知道?”江世宁野鬼只,坐得坐在最暗角落,吃又筷子都吃不得,看着这些热腾腾食物,心里颇为怨念,只能半冷不热地挤兑薛闲。
“别摆着副上坟脸。”薛闲挑挑下巴,“你就……闻闻味道吧。”
他以往腿脚好时候,虽然不喜欢在市井里头常混久呆,但对人间各处食肆酒楼还是熟。每回办事,以他脚程,在云里三两下翻腾,便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可他去程匆忙,归程却从不急,总喜欢在沿路挑些县城落个脚,吃些名不见经传美味。
就连这半年成半瘫,他也没亏待过自己,想尽办法也要使唤人给他弄点儿有名招牌吃食来,结果……自打碰上玄悯,他就莫名其妙过上两三天才能好好吃顿日子,跟谁说理去?
“反正不是自己直着腰走,你不如担心你手劲够不够大。”薛闲这路上车下车没少被抱,已然破罐子破摔,“
石头张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薛闲吮完根鸡骨头上酥肉,趁着玄悯转头,又状似不经意地放在偏向玄悯那堆上。
等玄悯再瞥眼看过来时,发现自己这堆居然还远远超另堆。
好像谁傻会信似……
江世宁冲薛闲拱拱手,“佩服。”
薛闲没理他。
想到这点,他就有些气,筷子便动得更频繁,大有副要将漏掉圈吃回来架势。
玄悯原本心思还停留在那告示上,无奈旁边这祖宗动作太多,筷子接筷子就没歇过,搅得他也没法继续琢磨,只得先将告示折收起来。
这店家格外实在,每份菜给分量都很足,粉蒸肉有满满大盆,那山菌豆腐羹更是活似将锅都端上来。
玄悯粗略扫眼,觉得这整桌都吃下去,得吃趴好几个。
他自己贯吃得极少,舀小盅豆腐羹,勺勺慢条斯理地吃着,跟旁边薛闲对比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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