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张被他那双不见光亮眼睛惊得抖,结结巴巴道:“就是个石匠,叫老张或是石头张变成。”
薛闲指指墙边靠着石锁道:“看看,这是你雕吧?”
石头张瞥眼便认出来,连忙点头:“是是是,确实出自手,看便认出来。”
“所以……就是这回事。”薛闲冲江世宁摊手,道:“他同布置坟头岛墓室人有些牵连,碰巧手里还有那人或是那人手下碰过东西,等那陆廿七醒,找他算算,兴许能有些线索。”
“陆廿七?”
薛闲在衣服底下瓮声瓮气地道:“齐活,走吧。”
玄悯摇摇头,大步流星地出院子。
不得不说,这祖宗别出心裁法子还是有些成效,至少这路上就没几个人敢往玄悯这边瞟。见着他怀里仿若断气某人,就脸晦气地转过头去,掩着脸匆匆走远,多看眼都不乐意。
两人尸进陆家小院时候,天已经擦黑,江世宁刚巧从灶间出来,当即被玄悯抱着人惊跳。他跟薛闲相处时间比玄悯还长些,这书呆子又是个惯于观察细节人,当即认出薛闲垂在边爪子。
他托着灯手当即便是哆嗦,差点儿扔灯跑过来。幸好玄悯及时冲他解释句:“活得好好,装死而已。”
他重新直起腰背时,不咸不淡地说句:“贫僧不蹲不跪,行走从不弓身。”
薛闲当即就想吐他脸肠子:“糊弄鬼呢?在江家医堂拎着个破铜皮铲时候你明明蹲得毫无障碍!”
然而现在他整个人都在这秃驴手里,不能乱作妖,否则个不平衡就得滚摔在地,脸就丢完。薛闲憋着口气,好悬没把自己噎死。他扫眼四下,觉得这姿态显得他十分虚弱,半点儿威严也没有。
这孽障眼珠转,想个法子。
就见他顺手捞来散开衣服包裹,从里头抖出另件黑色袍子,当即将自己从头到腿盖上。
江世宁:“……他这又是唱哪出戏?”
玄悯也没答,大步走到厅堂里,将这祖宗放在四仙桌旁椅子上。
薛闲这才揭脸上衣服,长长地吐口气,道:“闷死。”
江世宁没好气地将油灯往桌上搁,道:“自找,该。”
他眼珠转,鬼气森森地看向石头张:“这位是……”
当你不得不丢人时候,务必记得件事——把脸蒙上。
这孽障本就穿身黑,用黑色衣服料子将头脸罩个完全,棺材板似挂在玄悯怀里,活似刚刚噎气。
玄悯对他也是服:“……”
这祖宗兀自挺会儿尸,又想起还撅在那里石头张,顿时抬起苍白瘦削鬼气森森手,随意招下。道足以吵醒方圆十里所有人响雷贴着石头张耳边咣咣顿砸,把撅过去人又给弄醒。
石头张哭丧着张脸爬起来,灰溜溜地站到玄悯身后,又被玄悯抱着人惊个跟头,半天才哆哆嗦嗦地站直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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