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先前还打算问这孽障用不用帮把手,现如今看这架势,应当是用不着。他站在透着冬日霜寒雾气中,看着那渐渐微弱白光,也不急,就这平平静静地等着。
只是水雾这东西,总是维持不
玄悯:“……”这孽障又开始不讲道理。
能让人晕过去最便捷法子,就是照着他脑袋来下。薛闲抬着爪子在玄悯脸前脑后来回比划两下,丝毫不顾及当事者想法。
玄悯面无表情地瞥眼他那短撅撅龙爪,抬手将他按回去,平静道:“君子须得藏锋敛锐。”
批注成人话便是:别瞎晃荡你那爪子尖。
薛闲短促地冷哼声:管得着你?
鉴于前半生生活状态和超然地位,薛闲是条十分要脸龙,至少他自己是这认为。
所谓“要脸”于他而言倒也不全然绝对——在某些时候可以略作让步,不那要脸,比如自己袖手端坐着,仅凭张嘴瞎使唤江世宁那书呆子时候,再比如顺手便去掏玄悯银钱时。但是,在另些情况下,则点儿也不能让步,比如涉及他形象美观和威严之时。
倘若他现在手脚便利,全须全尾,那看便看吧,没什大不,他那身材又不是拿不出手,况且他也不是寻常人,换起衣服来没那墨迹。
可他现在是个半瘫,动起来颇为不便,光着便光着吧,还得被那秃驴俯视,那就有些刺激人。
总之,他想到那情景便觉得牙疼,让他那样对人,不如直接把他吊死算。
不过他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打算,毕竟他现今这身形,手上没什数。万力道没控制好,爪子下去,明年今日就可以来给这秃驴上坟。
他这会儿确实看玄悯略有些不顺眼,但还不至于真想拍死他。
没法将人让这秃驴吃瘪,他心情顿时更不舒畅。他转过上身,也懒得再打玄悯主意,干脆招团云气过来,白茫茫水雾眨眼间便攒聚到玄悯四周,将他裹个严实,隐约挡住眼前切。
薛闲当即爪子削断衣服包裹上结,硕大身躯陡然被裹在片白光之中。这光本是极为耀眼,只是于玄悯而言,在茫茫水雾隔断之下,显得颇为温润。
白光包裹中,薛闲幻化为人形。他堂堂真龙,即便身体未曾恢复完全,使个把玄术还是不成问题。即便是个半瘫,换起衣服来也并不会费多大力。白光还未消散,他已然裹大半。
薛闲面无表情地看向石头张,凉丝丝地道:“劳驾,你暂且蹬个腿。”
石头张:“……”不是,蹬腿不就嗝屁,哪来暂且?!
然而这祖宗是个能,言不合就嗖嗖往下劈雷,不待人反应过来就连降两道,再度把石头张吓得两腿蹬,白眼翻,当场撅过去。
这石头张是个麻雀胆子,吓就哭,惊就晕,再好打发不过。可玄悯却不样……
薛闲阴森森地看着他,幽幽道:“说吧,怎样你才能撅过去,每种法子都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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