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然点头,从暗袋里摸出张薄纸,在他面前抖开:“这纹样可是你雕?”
“对对!这是当时他们让雕,雕时候能感觉到这纹样有着灵气,就问他们,他们告诉是保平安福寿纹,格外灵。可是大师你是从何处拓来?”
“你那石锁。”玄悯道,“现今怕是正沉在江底,那上头栓着尸体你可认识?”
“尸体?”石头张大约从没想过自己雕出石锁会跟什尸体牵连上关系,连忙摇头,“、不知道,只是雕些东西。那人来找时,只说雕东西最具灵气,以为是哪个外地老爷让去雕点赏玩东西,没曾想……”
他顿顿又道:“总之,最近过得也不太平,好像有人想要命。琢磨着平时也没招惹过什人,唯有点古怪便是那次,所以……所以才这躲着。”
他哭丧着张脸,道:“真不知道那是……、就是天生有些不同于寻常人,能看见旁人看不见些东西。那次看见土里有点儿光亮,就、就忍不住去挖开,挖着这根骨头。觉着这骨头不般,指不定是什灵物,就带回来。不是都说利器能驱邪,就……就雕把剑保平安……”
他被薛闲双眸盯得直哆嗦,声音越来越低。
“你在哪儿挖?”
石头张道:“江、江边山上。”
“你非得句句往外头挤是不是?”薛闲脾气已经快忍不住,“需要帮你刺激两下?”
那边学招摆个花拳绣腿阵只求能躲过时灾祸苟延残喘几日求大仙放马!”
“糊弄鬼呢?”薛闲冷哼声,“被寻常仇家追,用得着摆阵来挡?”
石头张哆哆嗦嗦不敢接话。
“问你,你先前手里捧着那把剑所用龙骨,是从何处而来?”玄悯突然插句,提醒薛闲正事。
“龙骨?”石头张仿佛受天大惊吓,用气声又重复句:“龙骨?”
薛闲眸光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冷,才凉丝丝地开口道:“请你去山上那
“不不不,不劳……”石头张快哭,“那时是被人带着走,路上全程蒙着眼,到地方才解眼罩。那山上也没个碑牌,真说不清楚,只记得在山上能望见江,江道狭窄湍急,浪声大得吓人。”
薛闲气个倒仰,悬着雷电“咣”地贴着石头张头皮砸下来。
吓得石头张动不敢动,僵成块棺材板,眼泪都出来。
“你被带去做什?”玄悯问道。
石头张惨白着张脸,道:“让雕七把石锁,两头镇墓兽。”
他目光和薛闲对上,顿时又要尿。
想到自己居然在不知情情况下,将真龙之骨带回来,还在上头精雕细琢番,又是磨刃又是镂花……
祖宗诶——还活得成?!
石头张两眼翻,又要晕,就听到声凉丝丝威胁:“你若是把眼睛闭上,就别指望再睁开。”
石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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