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醒,他便又恢复冷冷淡淡语气,半点儿想要拉近兄弟关系意思都没有。
“知道。”廿七也喝过几口水,那水滋味估摸着不会太好,烧得他嗓子有些哑。放在以往,十九这不冷不热话说,廿七必然是要回上两句嘴,脸色也不会太好。然而这次他却破天荒地没堵回去,默不吭声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捶着胸咳会儿,咳出嗓子里余水。
他脚边不远处,纸皮状江世宁晾会儿,总算干些,不至于碰就烂。
玄悯走过来,将其捡起来丢进暗袋,让他跟那颗喝撑珠子凑堆,这才跟众人起穿过铁门。
铁门后是条斜直向上台阶,约莫是当初修建墓室工匠留,为铺完石砖能从池下出去。台阶另头落在另端墓道里,和先前来时墓道似乎是对称。
问完这话,也没给其他人答话机会,他又贼贼地继续道:“要不……把水重新吐出来,让你们浮上去?多好法子,省时省力!”
十九:“……”
玄悯淡淡道:“不劳费心,既然已经吸进去便老实撑着罢。”
薛闲气倒。
他们正说着话,直不大出声刘老头轻轻拍拍十九,抬手朝某处指指。
儿红,却听得人莫名有些不大舒服,像是忍不住替他难过起来。
玄悯在旁收起那两片镂着符文石片,突然出声道:“陆廿七掌纹,略扫过眼,在他六岁时有个断痕,又被人强行拉长段。”
十九看着廿七,没抬眼,也没说话。
过好半天,见廿七依然毫无动静,他才又低声道:“那时候还不太懂,以为想法子续上就行,哪怕……他长得慢些,能活着便好,怎样日子都是能过得不错,只要他们都好好活着。但是……”
但是没想到廿七被续命,陆垣就碰上劫。
正如十九所说,前头似乎并无
玄悯他们循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就见那处水池池壁上,有方人高黑色阴影。
他们抬脚走几步,凑到近处看,发现这居然是扇铁质门。
只是不知在这里泡多久,门锁和缝隙皆已锈死,而玄悯符纸在这墓室里又无法派上用途,于是众人废好些工夫,才用碎石将锈死门锁砸开。
铁门打开时摩擦声刺耳极,以至于趴在地上晕半天廿七都睁开眼。
“醒?”十九转头便看到他,“站得起来?站得起来便别趴着,想出去得自己走,这里也没人驮你。”
等价买卖。
他说完,终于抬眼看向玄悯:“这墓没到头,前头还有段边能出去,也没什危险,可否帮个忙,再带着廿七走段。”
玄悯瞥他眼:“最后个忙?”
十九愣,低低“嗯”声,又叹口气道:“否则,可就白跑这趟。”
玄悯张张口,还未曾接话,暗袋里薛闲便开口:“这池深起码十来丈,怎翻上去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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