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被他握在手里时,长长地出口气——总算凉快些。
真灵温度降些,他脑袋便也没那样昏沉。
他在玄悯掌心来回滚两圈,将自己周身上下温度都降
玄悯上下扫量他眼,又扫眼刘老头,眉心崴微蹙下。
“大师,你和薛兄不是要找这位十九小兄弟?”江世宁看见他皱眉,也不知出什问题,忍不住出声提醒句。
玄悯点点头,从暗袋里摸出金珠。
薛闲正在玄悯口袋里滚得有些犯晕呢,先前他还是纸皮时,就觉得金珠在玄悯影响下有细微变化。这会儿直接身处金珠之中,他才发现,这变化可点儿也不细微!
最初,他觉得自己是泡进汪热池之中,这热池下头还有个泉眼,泉眼里汩汩地冒着热气,蒸得他周身舒坦。
莫看番他掌心。
廿七二话不说把手抽回来,皱着眉道:“手也别摸,刚才在船上被划条口子,刚有些好转,摔下来时又磕下,重新裂开。你没轻没重地按会儿,这手非废不可。”
陆十九默默收回手,点点头,似乎这才确认来者确实是自己弟弟,他字顿地重复遍:“陆廿七。”
这回终于不是疑问语气。
在自家院子里,陆廿七还急得掉几滴眼泪,这会儿真找到陆十九,他又恢复那不耐烦模样,似乎来找人并非他心甘情愿似。看得江世宁在旁颇为无语。
然而随着这池水温度越升越高,越来越热,到现在几乎热得有些烫皮肉,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泡哪是热池啊,这他娘是打算煮锅龙肉汤吧?!
可惜,后悔已晚矣,想出也出不去。因为他发现这汤还有些黏性,泡得他手脚发软,抬都抬不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顾不上暗袋之外事,所以玄悯他们做什事,碰见什人,他都有些混混沌沌弄不清楚,更谈不上插嘴插话。
在他被煮得快要化时候,玄悯手拯救他。
这秃驴也是个稀奇玩意儿,明明手指温度与常人无异,甚至微微有些偏凉,怎暗袋里靠着腰腹地方就能把金珠烤成这样?
不过他很快发现,陆十九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摸完人,又被陆廿七扶着站起来后,第件事居然是把陆廿七手从自己胳膊上撸下去,副不喜欢被人扶着模样,同样没有热情到哪儿去,甚至有些……说不出冷淡。
这都什臭毛病?
江世宁有些糟心地看着这兄弟俩,总算理解薛闲所说“不太亲”是什意思。
可他自认自己并不瞎,真心假心还是勉强能分辨出来。不论是陆廿七在家流露出担心,还是陆十九刚才辨认来人时脸上闪过松口气神色,都不似作伪,怎站起来就非要做出这副爱答不理模样呢?
陆十九站起来后问句刘老头情况,便自顾自摆弄起他那几根木枝,不再搭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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