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朱砂画兽……”江世宁嘀咕道,“谁这恨墓里人,多大怨仇才能做出这种事。”
玄悯却摆摆手,道:“兴许是墓里邪物作祟。”
若是墓里葬着那位总也不安分,那修墓之人无可奈何之下,也是会在墓里加朱砂,以护安宁。
切不好妄言,江世宁和陆廿七便不再横加猜测。
“这、这、这是用血画?”说到底陆廿七年纪还是小些,最先破功慌神。
这大两幅图腾,那得用多少血?!
江世宁是个软性子,也跟着哆嗦下,才反应过来道:“应该不是,你闻,若真是血画,这墓室就该满是铁锈腥味。”
“也对。”陆廿七很快冷静下来,深嗅两下,“没有血味。”
旦冷静下来,能发现细节便多许多。
自己就是野鬼。”江世宁慢吞吞地念两遍,似乎真好些。
玄悯从两头镇墓巨兽中间穿过,把推开那扇本就半掩着石门。
木门即便年久失修,打开时顶多也只会发出“吱呀”声响。可这石门却不同,推开过程中,实质门底和同样石质地面摩擦,发出霍霍响动。那声音显得格外空旷寂静,在不知多大多深地墓里叠出好几重回音,听得人汗毛直立。
陆廿七当即夹夹腿,觉得有些想尿。然而他是个死倔又不认弱性子,非但没有往后退,还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两步。
在这种鬼地方,你总是无法知晓是走在头个更安全些,还是落在最后更安全些。
比如这图腾颜色还是过红些,若真是血干在墙上,早该变成褐红色。
“朱砂。”玄悯抬眸扫眼两边墙面。
在墓里用血用兽都好说,用朱砂便有些耐人寻味——因为朱砂带有辟邪镇鬼作用,用朱砂来画这镇墓图腾,并非是祝这墓里人安睡百年或是早日往生,而是镇得他永世不得超生。
这可谓是极其刻毒做法。
江世宁虽然没见过什大墓,也是生平头回来人家坟包里转悠,对墓里规矩不甚解,但对于朱砂,他还是解颇深。他在医堂时,从小耳濡目染,许多药材不用刻意背,便记得用途。但他还是喜欢无事时翻来覆去地翻查那些药材相关书册,自然也包括朱砂。
就在玄悯要将石门完全推到底时,那门突然磕在什东西上,发出声闷响,便再也推不动,似乎是被抵卡住。
“门后有东西!”陆廿七有些悚然地说道,声音里透出些努力克制过哆嗦。
玄悯并没有先忙着去看门后东西,而是用火光扫前头大致景象——
“娘诶——”陆廿七终于忍不住惊呼声。
其实就火光所扫之处来看,这间应该依旧是条过渡墓道,跟刚才那间石室并无区别,只是更为狭长些。真正吓得陆廿七大惊失色,是这墓道两边墙壁,就见墙壁上画着比镇墓兽还骇人猛兽图腾,不过那笔触色调既不是墨色也不是彩色,而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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