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玄悯冲江中
点，“去坟头岛。”
这话出，那些船夫摇
摇头，二话不说便又缩回乌篷里。只有位看起来好说话些
船夫冲他解释道：“坟头岛附近有暗涡，翻过船，小师父你不是本地人吧？不管要做什
，
劝你，换个地方吧，这里没有船夫乐意去。”
玄悯静静听他说完，道：“若单是假赁这船，要几钱？”
船夫愣。
租游舫花船人常有，租这种乌蓬小舟就少见得多。毕竟客舟窄小难控，不要船夫，寻常人
着实……辣眼睛。
玄悯垂目扫眼，便果断将他塞进暗袋，冷冷表情里硬是流露出丝“眼不见为净”麻木感。
陆廿七见这位冷冰冰僧人抬脚便要走，忍不住问道：“你们去哪儿？”
“江心。”玄悯道。
闻言，陆廿七蹦而起，跐溜便追过来急道：“是去找陆十九？能带上？也去！”
不得开门便泼盆水呢，哪个祖坟缺德带冒烟这不要脸，连个八九岁孩子都偷！不过你不能因着自己被偷四吊钱，就来抢珠子，这是哪门子道理？得亏现在行动不便，否则铁定得把你倒吊着放进江里涮两轮。”
“谁八九岁？”陆廿七被训得满天通红，硬着头皮顶句。
“你啊！”薛闲没好气道，“还能有谁。”
“十五！”陆廿七脸烦躁又愤然地道，“只是以前生过病不长个子而已，别看个脸就胡乱猜别人年纪。”
薛闲有些诧异，不过这脾气不好熊孩子多大年纪，长不长个儿都不关他事，他更想知道陆十九是否还活着。
“随意。”玄悯头也不回地丢两个字，便大步流星朝渡口走去。
几天没在玄悯暗袋里呆过，薛闲进去便发现里头多些东西。除他宝贝金珠以及那个装着银针布包，还多些零零碎碎硬物，薛闲默默挪过去，抬手摸摸，又试着咬下……
碎银，还不少，也不知在哪儿兑。
渡口雪雾蒙蒙，泊着几只客舟，船夫大约都窝缩在乌篷舱里，显得格外冷清。
玄悯摇下旗边吊着铜铃。几位船夫纷纷从篷里探出头来，其中个懒懒地叫道：“雾太大，过不江，等等再来吧。”
显然，有次想法不止他个。
就见玄悯抬袖扫，火盆里渐弱火舌便“噗”地彻底熄灭，只余青烟袅袅。他手指穿过青烟，将晾在迎春枝条上薛闲和江世宁都摘下来。两张薄薄纸皮此时已然被烤得透干，无甚大碍。
唯美中不足是，脸上笔画被晕得有些散。
江世宁在旁匆乱变成人型，眼下晕出两抹青黑眼圈，比先前明显得多，生生占小半个脸颊，看着颇有种病入膏肓行将就木意思。而薛闲就更惨些，他腿脚不便，不合适变回人样。晕开墨迹在纸皮上更为显眼，直接顺着眼角鼻端流淌下来。
原本还只是死不瞑目，这会儿直接变成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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