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血都要吐出来,当即就想把他头朝下种进江里去!
站在这鸡笼小院门前不是别人,正是玄悯。
就见他拎着湿哒哒薛闲,又捡起被泼得变回原型江世宁,将这二人夹在两指之间,而后毫不客气地把推开那扇木门。
他大步流星地跨进院里,把捉住匆忙逃窜“小贼”,垂着目光平静道:“非己勿贪,把金珠还来。”
江世宁愣:“什?你找个孩子寻物问卦?”
就在他愣神瞬间,那单扇老木门被人从里头猛地拉开。
“贼人!滚!!”
道带着稚气吼声从门里传来。
接着便是哗啦声响。大盆不知什来历水迎面便泼过来,将反应不及江世宁从头到尾浇个透!
声响,没道理听不到。兴许真是想多……
在薛闲指引下,江世宁很快来到坊内处偏僻门宅前。说是门宅,简直是抬举它。从墙外看,这院子便小得活像个鸡笼,门是单扇,老旧斑驳,因为潮湿缘故,门角甚至都长霉点,也无人管顾。
可见这住户不是个会过日子。
“敲门吧。”薛闲道。
江世宁矜持惯,敲起门来也十分文雅,“笃笃笃”三声,又轻又缓,听得薛闲阵牙疼,“你这蚊子哼哼门声,那对兄弟能听见就见鬼,他们里头有个耳朵受过伤,你放心大胆地敲。”
江世宁原身毕竟是张纸皮,被泼得满头满脸都是水后,当即个激灵,周身软,无力地栽倒在地。他怀里薛闲同样没能幸免,湿哒哒地摔出去,吧唧声黏在湿漉漉地上,怀里金珠“咕噜噜”滚出来,刚巧滚到门边。
门里人“咣当”声丢开手里木盆,犹豫片刻,而后猛地伸手,将门边那颗金珠攥进手里,便惶急慌忙要起身关门。
就在薛闲黏在地上,憋足火气打算开骂时,只温热手从天而降,将他从地上揭下来。
那只手还带着股熟悉清苦药味,闻得薛闲当即打个喷嚏。他湿哒哒地垂着脑袋,想直又直不起来,忍不住炸道:“秃驴!是挖你家祖坟还是刨你墓,你做什非盯着个人抓?!追八百里地你他娘累不累?嗯?!”
道冷冷淡淡声音在薛闲脑袋顶响起:“有劳惦记,不累。”
闻言,江世宁无奈地加重力道,边念着“恕罪恕罪”,边连声敲数下。
过好会儿,院子里终于传来点“嘎吱嘎吱”脚步声。
也不知是不是积雪地不好走缘故,听起来莫名有些……蹒跚?
“那对兄弟年纪多大?”江世宁忍不住问道。
“哦。”薛闲答,“小约莫八九岁,大十六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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