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磨盘?”薛闲迟疑道。
照模样来看,这圆形石墩子中间有孔,下头有台,侧边还支出根横杆,显然就是个磨盘。只是这磨盘格外小,比巴掌也大不多少,磨盘面上也不普通,而是刻着两段繁杂符文。那根铁链子端,就系在这磨盘下石台上,而另端则扣在横杆上。
没黄土缓冲,铁链子直接落在石磨盘上,缓缓移动时,会发出“哗——哗——”碎响。它每动寸,那横杆便转上分,仿佛这空空磨盘边锁个看不见人,正日夜不断地推着磨。
“刘老太太?”薛闲下意识叫声。
“哎……”
厉尖叫号哭,如同滔天巨浪般扑涌过来。
薛闲只觉得有万钧之力当胸撞记,撞得他浑然不知东西南北。好在他只是片纸皮,否则心肝脾肺肾都得被撞得吐出来。
江世宁毫无形象惊叫和玄悯闷哼声同时灌进他耳朵。待他再回过神来,江世宁已经被撞得滚到墙边,“噗”地声,现原形,轻轻薄薄片,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而玄悯也抬手在胸口按下,咳嗽好几声,才逐渐恢复。
“这是个什东西?”薛闲彻底没劲,只得把自己半垂着挂在暗袋口。
那累极叹息再度响起来……
他有气无力地抬抬脑袋,看向那块方形地洞。只见被撬开地洞埋半截黄土,隐约可以看到根铁锁链从黄土中裸露出来,铁锁链上裹着张黄符,奇是,这铁锁链正兀自绕着圈移动。
玄悯皱着眉扫眼那微微潮湿黄土,而后抬头在屋中寻找番。
薛闲不解地看着他站起身,走到案台边,翻找到支半秃毛笔,这才又回到地洞旁,捏着笔将那些黄土扫开来。
“……”薛闲服这秃驴,暗自嗤道:“穷讲究,摸到土手指头会烂?!”
覆在上面黄土很快被玄悯扫开,露出下头藏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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