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对这冷不丁动静已然快要麻木,心说不会又来个刘冲吧。
他趴在玄悯腰间勾着脖子看……
果然又是刘冲!
“没完简直!”薛闲脾气噌地又上来,他抬手便要往外翻,然而刚探出半个身子,便又停住。他斜眼瞄瞄秃驴腰间铜钱串子,心说:时机刚好!
于是这姓薛纸皮咬着舌尖,抻着爪子,钓鱼似将秃驴那串铜钱勾上来,把塞进秃驴手里,仰脸道:“你还等什!”
小儿子住,自然能保其平安顺遂,如此,刘师爷便算得上后继有人。
薛闲忽而明白刘师爷所布抽河入海局为何意。
只是可怜傻子刘冲,痴傻愚钝,辨不清生死阴阳,活十二余载,最拿手大抵便是折那半只巴掌大纸元宝。他用这仅有拿手活,堆屋子孝意,还唯恐偏颇,分堆,写名。
金山银山,平平安安……
不知道那刘师爷少年时候,刘老太太可曾在他面前烧过元宝,说过这样话。不过,即便说,他大概也忘个干净,否则怎会忍心对这样傻儿子弃之如敝履。
玄悯指头将他摁回去:“不急,这位痣在左脸。”
“……”薛闲气得口气没上来,再次将脖子挂在玄悯暗袋口。
抽河入海局。
刘冲是河,刘家是海。
只是刘师爷大约没有想过,风水局须得分毫不错,旦有所改动,便是乾坤颠倒,凶能成吉,吉也能变凶。刘老太太和刘冲起埋在老树根下那面喻义“凶兆变吉兆,碎碎平安”铜镜,刚巧成这个“变数”。
于是,八门倒转,死门成生门。
……眼看着,离那阴气沉沉小屋不过几步远时,通往主屋窄门又是吱呀声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