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脚步声并未停顿,由远及近。
玄悯左右扫量眼,果决选右手边回廊。他斜穿过天井,避开所有正对房屋之处,大步流星往斜角那处窄门走去。
“怎突然就变味?”薛闲两手死死抓着他僧衣,忍不住转头看眼,就见那老少已经顺着窄门出来,不论是行走姿态或是神情动作,都有种空洞而肃杀诡异感。
“不知何故,生门改换成死门。”玄悯在这道窄门边站定,边回薛闲句,边抬手推开窄门。
薛闲:“……所以那八门同你最初盘算不样?”
两人埋完碎瓷片和铜镜,这才又往屋内走。
刘冲虽然傻,但多少知道点儿孝顺理,扶着老太进屋后,自己才迈步跨门槛。
薛闲转头轻声问玄悯句:“这生门也是怪异,还要回放点儿旧情旧景才让出去?”
玄悯眉心蹙,当即抬手在唇边触,示意他噤声。
然而还是晚步,眼看着后脚也迈进屋子里刘冲似乎听见些动静,脸茫然地又探出头来。好死不死,偏巧直直看向梁柱这处,和薛闲目光对个正着。
好玩,金山……银山,平平安安。”
那兜纸元宝很快烧个干净,老太敲敲手杖,拉着刘冲起进屋。结果也不知那傻子莽莽撞撞碰到什,两人前脚进屋,后脚就传来声脆响,听着像是什瓷物摔碎。
“莫要慌,没事,啊,没事。”老太声音依稀从屋里传来,兴许是刘冲做错事吓蒙,这才紧声安慰两句。
不消片刻,老太和刘冲又从屋里出来。
老人用厚袍前摆兜几片碎瓷,刘冲手里则拿个……
玄悯:“嗯。”
“们误闯死门,会落得何种下场?”薛闲问道。
玄悯平静道:“所有凶境会被道触发,各门都会出现类似场景,不被那些人看见便罢,旦看见,他们会即刻追上来。”
“……”薛闲想到刚
照理说这小小片纸皮,拿上三寸远都不定能看清眉眼,更何况这距离七八步远。
然而刘冲却真看见他。
不知是不是薛闲错觉,他发现刘冲有些痴愚双眸在瞬间凝聚起来,漆黑眼珠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这处,莫名给人以毛骨悚然之感。
那瞬间,庭院里风声骤歇又骤起,却完全翻转方向,陡然变化带着说不出诡谲。刘冲突然迈步跨出来,而屋内也响起拖沓步调,细细索索,呆板僵硬,和那老太先前步调有些许差别。
玄悯不再匿于梁柱之后,而是在刘冲迈步同时,贴着窄门,闪身到门后。
薛闲在门后眯眼瞧半天,发现那好似是面小巧铜镜。
拿铜镜作甚?
他心里着实有些纳闷。
就见老太指使着刘冲挖开墙边那株老树泥,将碎瓷片放进泥坑里,又把铜镜也放进去。埋铜镜时,老太又絮絮叨叨地念两句:“放面镜子,凶兆改吉兆,碎碎平安。”
薛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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