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译快速地看
他
眼，保持沉默。
秦启帆笑道：“你没有接‘没什
可聊
’，是不是等于希望跟
聊天？”
秦译冷冷地说：“你再说废话，就真别聊。”
秦启帆笑起来，笑完以后说：“对你很愧疚。”
他用带着笑意声音说这句话，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过片刻，秦译就说决定：“去机场。”
秦启帆勾起唇角，说：“好嘞。”
车辆在深夜飞驰，除夕夜路上没什人，上机场高速以后，速度很快。
反倒是越靠近郊区，越能听到些鞭炮声，带来点年味道。
两个人在车里沉默着。
秦启帆承认，那时候他很享受事事比秦译强，把秦译远远甩在身后感觉。
中二时期少年思想简单，看不惯后妈孩子，处处占领先机，得到无数表扬，回头看那个所谓弟弟，安静沉默地站在阴影处，他不会觉得可怜，反而很得意。
父母双全又怎样，还不是比不过他，被他踩在脚下。
这种思想直持续很久。
直到那件事发生。
说实在，秦译有点不在状态，他万万没想到秦启帆会提议送他。
但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多想。
秦启帆去车库取车，很快开到秦译面前。
秦译站在车前，停顿三秒，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位置上。
秦启帆发动汽车，离开秦家宅子。
秦译知道他在说哪件事，说：“那时候你受伤，跟你无关。”
秦
秦启帆知道，秦译绝对不会主动跟他说话，于是开口道：“们把两个长辈丢在家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吵架。”
秦译说：“肯定。”江丹琼自己都说。
秦启帆说：“那也行，这多年，是该吵吵。”
秦译又不接话。
秦启帆不介意，自己继续说：“们也是，这多年，该聊聊。”
秦启帆收回思绪，没有继续刚才话题，而是说：“要不要改坐飞机。”
他边开车边飞快地说道：“先不说你能不能买到火车票，高铁再快怎也要四小时，再加上路上时间，等你到至少要三点。”
“不如飞机，飞机只要小时四十分钟，而且航司比铁路好安排。”
确实如此，秦译常年出差，是航空公司优质客户，走特殊通道也不慢，还能提前让人安排C市那边车辆。
秦启帆本来想让秦译快点查查，用余光看见他已经开始用手机调度，闭上嘴。
直到车辆上路，秦译还觉得不真实，迟疑片刻，说：“你不会虚晃枪，带绕圈再回去吧。”
秦启帆笑笑，笑过以后叹口气，说：“你对戒备太深。”
这种戒备不是朝夕产生，而是在漫长岁月中留下隔阂。
秦启帆回忆起小时候，他以为自己是悲惨偶像剧男主，母亲去世，父亲新娶妻子，后妈和弟弟是反派，全世界都背叛他。
于是他孤傲清高，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就能打倒那些反派，获得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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