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桀看他俩样子,就知道他们可能是要彻底毁掉整株邪木,把这当中羁留魂魄放出来,于是回头看他姐姐好会儿,才后退开些,只是目光依旧不愿意挪开点儿。
余贤冲其他小弟子摆摆手道:“这些魂魄被羁留在里面……恐怕不是很好受,会儿放出来瞬间,可能怨气冲天,恶意不比这邪木少,你们退开些,免得误伤。”
这话说完,直气氛沉寂众人都默默地朝后退让开点,孟析更是拽着林桀,生怕他过会儿想不开,看到姐姐理智全无直接扑上去。
君宵低头看眼怀里白柯,他依旧没有要醒来迹象,面色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嘴唇泛着病态灰,似乎是耗尽精气感觉,额头上汗始终阵阵地朝外渗,薄薄地在额上覆层,濡湿额侧头发。
于是他手将白柯搂得更紧,同时掌中源源不断地朝白柯身体内灌注着灵气,助他在幻境中支撑下来。另手则握着长剑,在余贤抬手做个起势开始布阵同时,在空中极快地画着符咒。
他在眼泪滚下来同时,匆匆回头看君宵眼,那眼近乎是仓皇无措,像是在求证又像是在询问。
君宵却瞬间明白他意思,而后深深看眼那枝干粗壮邪木,缓缓地摇摇头:“无骨无肉可敛。”
林桀想过那多种相遇情形中,从来没有包含进这样情况,哪怕最坏那种也不是这样——无骨无肉……他连帮姐姐收尸都收不。
其实看到姐姐脸出现在邪木上瞬间,他就该想到君宵说这句话。毕竟那邪木光是枝桠,碰到生灵都能瞬间吸食干净,连具空壳都剩不下,这些出现在主干上人面,又怎可能还有尸骸留下呢?
“那这……”恒天门里跟林桀关系最好孟析看到他那样子,有些不忍心,但这时候切安慰话语都会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因为无法感同身受。他只能在旁低声问余贤:“无骨无肉,这主干上人面都是什?”
剑尖落在虚空,却硬生生地划出金兵相击铿锵之声,发出流转金光,那些符文太过复杂,旁围观那些弟子被晃得眼花缭乱,别说画符,笔画都几乎看不清楚。
余贤直冲虚空,而后行云流水地在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
“魂魄。”余贤回答道:“都是被这邪木吸食成为它供养者魂魄,在树干上结出这些人面。”
林桀听这话就是激灵,而后红着眼紧紧咬会儿后槽牙,把那股子哽咽感强压下去,哑着嗓子问君宵和余贤:“也就是说这些魂魄被羁留在这邪木里头,直没有投生转世?能不能——”能不能把姐姐带回去。
这话还没说完,就哽得又接不下去。
只是不用别人说,君宵和余贤也不会坐视不理这造孽邪木平白困住这多无辜人魂魄。
君宵皱眉看眼整株邪木,而后抬手拍拍林桀肩,道:“后退。”说罢便和余贤两人同时上前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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