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笔写到
半断墨
，程不遇放轻动作拧拧，走神，顺便就往顾如琢这边看看。
顾如琢已经睡着。
漂亮丹凤眼紧闭起来，锋利又俊朗。他很少见他这种睡颜，安静懒散又安定，切都是他熟悉，他喜欢。
他喜欢顾如琢漆黑睫毛，喜欢他睫毛里藏起那颗小痣，喜欢他那张笑起来会显得有点轻佻唇，这种喜欢无声蔓延，连这个小小空间，他曾经害怕得不敢入睡房间，也显得温暖宁静起来。
他写：“师哥把大蒜换成山竹，酸甜，冰镇过后很凉，开胃。”
“行。”
顾如琢准备完毕，进入浴室，刚准备反手关门，却发现浴室里跟着进来只汤圆。
程不遇赶紧抽手，摸摸鼻子，小声说：“师哥，你差点把
夹到。”
顾如琢：“？你进来干嘛？”
程不遇眼亮晶晶，说话时还有些羞涩：“来跟你，起洗。”
，那们先洗漱吧。”顾如琢说，“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下，有关《剪长鲸》电影选角。”
他说完就开始脱衣服，程不遇于是又不由自主地盯住他，边看，边才记得问：“啊？什
？”
“之前很着急，怕你跑，所以本来定是去演小人鱼师父，跟你搭戏。”顾如琢已经麻溜地开始脱裤子，他说到这里，动作稍微停停，“但想下，还是换人吧，个是你现在已经在恢复，另个是。”
他哼哼唧唧，“那个魏什，之前演他，就不想演。”
程不遇想想，斟酌好几种说法，最后都不知道说什，于是只说：“哦。”
他写：“房间里都是油烟味，开
…………
因为第二天还要拍节目，所以他们格外节制。洗澡洗两个小时，出来两个人也都困。
顾如琢和程不遇人占个床头，本来说是顾如琢自己还有工作，结果他自己歪在枕头上单手看文件，看着看着就睡着。
反而是程不遇，认真地奋笔疾书今日日记，准备交给心理医师和顾如琢。
夜深，沐浴露芬芳萦绕着房间，暖黄灯光下，四个黑洞洞大立柜忽而也显得不可怕。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清楚顾如琢有没有在生气，想很久之后，程不遇决定问出来：“你在生气吗？”
他认真地告诉他：“不喜欢他，师哥。”
“知道。”顾如琢把衣服往洗衣篮里丢，随后望见他眼眸，安静下来哄哄，“是这说，不是在怪你啊，小汤圆，是说，没打算演顾凝离，但是呢，跟你有月风天和罗绮垂，也没有输他头。但之前以为自己要演时候，改过版剧本，之后演员剧本什都你来挑，不过帮你写那版，你可以看看。”
他又变得有些得意起来：“第次写剧本，以后要是写歌没灵感，说不定还能去写写剧本。”
“哦，好。”程不遇点点头，好奇起来，“那你定记得给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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