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买菜很有计划,两个人吃饭,他打算做四个菜出来:买卷心菜豆角猪肉条鱼,葱姜蒜调味料,黄油和甜品材料。
买葱姜蒜时他遇到点困难——他没买过蒜,来商场看,还有独蒜普通大蒜,或者干大蒜和湿蒜区别。
他挨个闻闻,刚闻完新鲜大蒜,整个人就反胃下,蹲下去缓缓。
顾如琢笑他:“你买葱姜蒜干什啊,毒自己啊?你这小吸血鬼转世。”
程不遇还在努力缓解干呕感觉,眼泪汪汪:“就是想试下。”
他叫顾如琢,下子没叫动,只是往后扭头问:“师哥?”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却看见顾如琢只是停在原地,含笑看着他,两个人之间已经隔出好远。
顾如琢伸出两手,各比个八字,凑成相框,对着他虚空“咔嚓”声,仿佛拍照。
这刹那天朗风清,秋高气爽,他恋人走在前边,兴高采烈地跟他说这话,又回头叫他名字,用那样双文静漂亮眼看他。
顾如琢忽而想,去他。
们在家有阿姨做饭,阿姨休息时们叫外卖,负责偶尔煮点宵夜。你们看他,这点小事都惦记着。想个矛盾想半天,就想出个这。”
“顾如琢!请停止你秀恩爱行为!”
“顾如琢!就你有老婆是吗!”
“师哥快来!要出门,快换鞋。”
门口,程不遇提着个购物小推车,已经换好鞋子,回头招呼他。
他从小不能吃葱姜蒜等气味浓烈食品。长大之后,葱和姜都还算勉强能接受,要是能够做得吃不出味道是可以,只有大蒜,他吃次就要恶心次。定要吃,只能屏住呼吸。
程不遇站起来,咨询他:“你爱吃什样
去他大爷,什以后,什未来,他只要现在。
这样现在是如此美丽动人,是惊人诱惑,他愿意永远沉沦在这刻里。
“来来。”顾如琢加快脚步,追上来说,“跑慢点程小遇,又不着急,来。”
他走上前去,把程不遇小推车拿过来,又牵起他手。指相扣。
*
“就来。”顾如琢随手把摄影机还给摄影师,接着弯腰换鞋,跟他出门。
他们身边跟着保镖和剧组人员,负责开路。不少人知道他们过来拍节目,大妈大爷都过来围观,还有些年轻人对着疯狂拍照。
他们也习惯这样场合,只是慢慢走着,这破旧小区往外,有条极长林荫路,路边种满梧桐树,秋天落叶满地,无人清扫,走上去树叶踩碎,咔咔碎响。
程不遇走得稍微靠前点,推着推车,边走,边回头跟他说:“这里有两个大商场,师哥们去远点那个吧,那家更大。这里走到底,再往右拐两个街区,就是小学。们也可以过去看看,师哥,想过去看看。”
他还要写日记交给他们,医生要求他“尽量多地体验回忆和描述”,所以节目组这站,也是对他治疗很有意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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