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鹤遇已经去世,他没找到更多消息,只知道是z.sha,但她还在敬城时,是剧团新星,也才和彼时国际钢琴家程馥有合作。他们合作后第三个月,程馥就订婚,年轻刚出头女演员,还没沉淀出更多作品,得知恋人背叛,又查出怀孕,从此从幕前消失。
因为是很多很多年前事情,这件事在当时也没掀起多少波澜,所以能找到真相,也只有这点,写在纸上,只有短短几行。
他查到这里之后,也就没再继续查。
逝者已矣,他不再多
“好,过来就好。”胡轻流又想想,“你妈妈那边,还有什长辈亲戚没有?来找过你没?”
他心情很复杂。
程方雪是他老友,说到底,这是程家家事,他隐约听闻些,但不过多置喙。“私生子”是个上不台面身份,他不是程家人,不觉得是件严重事情。
看见这好年轻人,加上电影选角这件事,也总想关照下。
程不遇想想,摇摇头:“……不知道,妈妈没跟提过。她以前在敬城念书时,好像就是个人赚钱交学费,也是那个时候进剧团。”
而易见心疼,“那还有两年,你个人过?你十五被接回来吧?”
“十三岁……就自己过,有些事情如果需要大人出面,就班主任会帮忙签字。派出所说,开不孤儿证明,虽然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但是因为还有直系亲属在,他们让来敬城找爸爸。”程不遇说。
他声音清清淡淡,说出来也很平常,表情也没有丝毫不对劲,甚至他自己在有点高兴地吸着酸奶。
但桌上两个人,不约而同都不说话。
顾如琢抬眼望着他,有些怔忪。
“剧团?”胡轻流眼神雪亮,他自己是敬城艺术剧院大院长,“哪个剧团?你妈妈叫什名字,方便告诉吗?”
“鹤遇,白鹤鹤,遇见遇。”程不遇认真说。
胡轻流眼神更复杂:“是她啊,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顾如琢在另边,给程不遇夹只剥好虾,安静地低下头。
胡轻流不知道,但他知道。当初他为整死程馥,挖他丑闻,自然要细枝末节地挖出更多事情。
程不遇不说,他也没法想象,孤儿寡母要在个遥远地方生活,是件多难事情。而个十三岁非婚生子突然失去母亲,又是件多难事情。
少年时意气置气、主观偏见都已经消弭,但他确实不曾再往前看过,程不遇曾经过着怎样人生。
程不遇察觉桌上气氛像是有点沉闷,于是赶紧补句:“其实很好,初中念寄宿学校,老师很关照。”
不知道为什,他在同学间人缘总不太好,大概和他情感缺失也不无关系,很多人都受不他,要不是觉得他装腔作势,要不是觉得他虚情假意。
他确实不懂,也没什感觉,这久,唯个朋友还是大学里认识周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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