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不是人呆
地方。”他听见顾如琢喃喃地说，“白天热，晚上冷，还有蚊子。写歌好难啊，程不遇。”
程不遇偏
偏头，犹豫着
魏惊鸿却没有再说话。
他们在戈壁滩上散步，月下砂砾泛着银白光芒。风越吹越冷，程不遇眼泛泪光，打个呵欠。
回到剧组时已经快十
点半。
导演组都已经收工，坐大巴车返回村里住宿点，有些爱玩年轻人就地扎帐篷露营，空旷场地上，只有顾如琢还坐在那里，嘴里咬着个小手电，长腿无处安放，就大喇喇地挺直。
他正在低头看膝上本子。
“拍完？”顾如琢声音有点哑。暗夜冷风中，他也冻得有些脸色苍白。
程不遇点点头，又回头看眼魏惊鸿方向：“今天魏老师杀青，
跟他还有话要说。师哥你……要不要先回去坐着。”
顾如琢指尖紧紧，深吸口气，程不遇以为他要发脾气，却见到他只是垂下眼，往手里呵口气，说：“好。”
他又在导演组小马扎上坐下来，这
高个人缩在那里，手里拎着个本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程不遇跟魏惊鸿出去走走。
：“今天这里处理，你不喜欢？”
他非常敏锐。
程不遇怔下，随后摇摇头。
“你离杀青也不远，来聊聊吗？”魏惊鸿温声说，“之后咱们也还会起呆段时间，今晚散散步，聊聊天吧。”
程不遇看下时间，晚上十点，夜色正浓。
程不遇走过去，叫他：“师哥。”
顾如琢方才抬起头，关手电，舒展下身体，程不遇靠过来时，他顺手就牵住他手，埋头在他身侧。
程不遇惊下，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靠住。
他犹豫下：“师……师哥？老板。”
他们这趟是没有娱记，条件太艰苦，粉丝路透都不愿意来，而且没有向导，极难定点。
他们散步，路散步到村子里，程不遇买两杯姜茶，杯给自己，杯算是请魏惊鸿。
魏惊鸿伸出手跟他碰杯，眉眼中带着温和笑意：“杀青，但是希望和你对戏永不结束。”
程不遇对他笑笑。
“……不会结束，对吧？”魏惊鸿轻声问道。
程不遇抬起眼，发觉魏惊鸿态度居然异常郑重，他愣下说：“应该……吧，跟魏老师你合作，很愉快。”
魏惊鸿说得没错，在下部剧开播之前，他们全剧组基本都是要配合营业，哪怕杀青，视火爆程度还会继续绑定，时间有长有短。
而且程不遇目前也没接新戏，下个接还是泉先人物电影。
程不遇点点头，说：“好。魏老师请你喝饮料吧。”
这多天，魏惊鸿下戏也陪他对戏玩，他是很开心。
两个人往片场外走去，程不遇离开灯棚，立刻就感觉到冷，他正要低头找外套，忽而看见另边顾如琢站起来，往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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