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正准备附议，忽而想起自己就是男
号，他立刻闭
嘴。
另边，程不遇靠墙坐下来。
他浑身湿漉漉
，也没擦擦，连眼睫毛上都还挂着小水滴，看起来楚楚可怜。
顾如琢走近他，在他面前蹲下来。
程不遇抬起眼。
韩乐正在关心他，忽而望见另边来乌泱泱大群人。
顾如琢被团队簇拥着，来到现场。
“小琢爷！这边！”韩乐快乐地挥起手来。
顾如琢眼就看到他们，快步走过来。
韩乐迎上去，边带着他往这边走，边问他：“你家有这
好演员苗子你藏着掖着？还只给接个男三号剧本？”
程不遇抬起眼，望向他。
韩乐愣下。
——程不遇眼神含情脉脉，他感觉自己被电下。
但随后这种感觉就消失，程不遇皱起眉，显得有些不舒服样子，低头对他道谢：“谢谢。”
韩乐入戏快，演绎好，但出戏也极快。
……
泉先（听见门口有人叫小师妹，嫉妒）：“小师妹，原来是她。”
泉先（伤心难过，痛不欲生，绑走女主）】
台词是这个台词，程不遇点都没改，但他演，那股子狗血恋爱脑味道突然消失，泉先这个人物甚至比第幕时更活。
“他看
时，是先看鞋，衣服，随后是剑——这个时候他情绪才从对昆仑弟子仇恨，转移到认出上面。”
雪白睫毛，碎银贴箔
顾如琢眼睛盯着另边蹲着程不遇，随口问：“你说谁？”
“就那个程不遇啊！你怎只给他男三号？”
顾如琢：“？”
他其实都没打算让程不遇接这种傻白甜剧，但程不遇喜欢，他也没说什。
他瞥他眼：“那不然给男号？”
——人设也崩得贼快。
导演说：“可以可以，就这处理没问题，不抢戏，这条线也丰富，次过！辛苦辛苦。”
“走走。”韩乐非常自来熟，他揽着程不遇往外走，“来跟哥聊聊你演戏时想法？”
程不遇不舒服感觉加重，和上次样，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低声说：“……不好意思，以后吧，想休息下。”
“你怎？不舒服吗？”
韩乐有点激动，他对刚刚对戏记忆犹新，连连叫绝，“他自己过渡这个过于突兀情感转折！而且他保留小人鱼那种未入世纯真！您看出来吗！”
“还有他掉下去时候表情转折！”导演也在兴奋，“他笑容是给你，但是他坠下去时，看着你衣服，重新想起自己仇恨，他又回到开场状态里！”
没人想到这个俗套工具人反派剧本，还能被人演得这自洽、圆融、层次丰富！
程不遇上岸，浑身湿漉漉，裹着条毯子。
韩乐先跳下船，灿烂地笑着，重重地拍拍他肩膀：“演得真好！！真完全没想到，你演得真好！这里你处理得绝，你他妈简直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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