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往前看,车辆拐过主路,明明白白都看见后座还有个清秀人影。只是那人戴着口罩棒球帽和墨镜,反而比顾如琢遮得还严实。
娱记们立刻走波,纷纷跳上车开始追。
“老李,你不追?你就在车上?”
李记者坐在车上,往那辆车方向看眼,他摇摇头:“丧期,他们要守灵,这时候下山多半是买点东西,顾如琢这次连团队都没带,做人留线,雨天晚上还是别追车吧。”
“跟你说,你这样不行,豁不出去,怎做好娱记?”同行人也没有强求,只是不赞同地看他眼,离去。
但不会有第二个发起者,背离他给他赋予身份——顾如琢以种强大、骄横姿态,把他从独角戏中拽入尘埃,将个人事情,变成两个人。
他说不清这件事会造成什后果,或许什后果都没有,但也或许造成什后果,他还在思索。
顾如琢重新启动车辆,雨刮器无声运行着。
山下果然有媒体拦着,但这个点,又下着,bao雨,记者们大多都窝在车上打瞌睡。偶尔下来辆车,也大多是来吊唁客人返程。
起初没什人注意他们,后来车辆驶过主道,有人发现异常:“起来起来,那不是顾如琢吗?”
他手指修长有力,轻轻拂在他额前,缠绕着他乌黑柔软发,带起阵薄荷清香。
车内寂静无声,程不遇抬起眼,顾如琢眼底漆黑如墨,只是对上他视线这刹那,仿佛他也跟着有些迷茫似——顾如琢微微失神刹那,随后收回手。
大雨敲打着车窗,哗啦哗啦,溅落起片雪白水光。
程不遇垂下眼睫,安静思索。
……原来,这是难过吗?
这片本身靠近郊区,非常空旷,除高架上货运车流川流不息外,主干路上每辆车都十分显眼。
程不遇系着安全带,很乖地坐在后座。
听见身后车辆轰鸣声,他回头看眼。,bao雨中,少说
“顾如琢个人下来?”
群人定睛看,这位少爷又是自己开车,墨镜帽子都没带,神情微冷而放松。
“他个人?下来干什?”
“听说山上没有吃饭地方!”
“卧槽,不是,快跟啊兄弟们!他车后座好像还有个人啊!”
他情感缺乏症从来没有跟其他人提起过,但顾如琢拥有能看破他情绪神奇能力,尽管他无法辨认其中真伪。
从高中起,仿佛每次都是这样。
那场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恋爱游戏中,他替他捡钢笔,替他买机票,在他发高烧时候赶来医务室陪他……这些行动,像是顾如琢随性而起玩闹,没有多上心,却也透着种时常让他紧张野性和敏锐。
他借这场恋爱游戏审视自己,顾如琢是游戏发起者,却被他排除在外。按照他计划,这是他体验情感场独角戏。
他时常在想,当年发起者如果换别人,他或许也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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