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上次翻跳,轻盈有力,是云中鹤,这次就是以柔杀人,是柔软绸缎。
所有顾如琢化戏曲动作而来,变得强劲动作,他重新将它还原成本来样子,加以过渡与修改,让它变得柔媚勾人;他几乎与身上纱,与水袖抛起线条融为体,这刹那所有人心中都想起个词。
“柔弱无骨”。
这样身段,配以他脸上妆容,张扬艳丽,纯粹热烈。他身后,昏黄光影与暗
“睡吧,晚安。”他在他眉心轻轻印下吻。
那个夏天结束,他依然没有想出给这首歌取什名字。
直到他远渡重洋,专辑成型,经纪人发来消息:“这首歌们都倾向于定名为《君》,你觉得呢?”
他摇头说:“不。”
他给它定名为《卿》,没有理由,只是想用这个字。
顾如琢知道他不会问——程不遇懒就什事都不想管,只要事情不太离谱,他就不会想起来问他什,所以他低声哄:“醒就先别睡。”
程不遇于是又睁开眼睛。
他把他往怀里带带,手顺着他睡衣贴上去,额头也轻轻贴在他胸前。两人姿势亲密无间。
他扣着他腰,把他放在怀里,仔细听他心跳。
程不遇才睡醒,还是懵,也没有什特别心跳,和他样,下下,十分平稳。
,“什时候事啊,你瞒得可真好,们什时候见嫂子?”
“过段时间吧。”顾如琢眉眼淡漠,“现在还只是试着谈下。”
生日宴散去后,顾如琢回到家,程不遇已经睡。
他从没去过他房间,但那天,鬼使神差,他推门走进去。屋里黑着,程不遇洗过澡,窝在柔软宽松羽绒被里,月光透进来,照得他面颊洁白软嫩,静谧漂亮。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程不遇没有被他弄醒,睡得很熟。
*
程不遇静静地立在台上,静如微风中缕薄纱。
舞台光影变幻,萧与筝撞破原本曲谱,也就在这刹那,程不遇开始动作。
化刚为柔,水袖翻飞,缠绵妩媚。
没有人能想到《卿》这样金贵肃杀曲子能改得这样柔婉多情,又这样决绝萧索。
“你没睡醒。”顾如琢说。他捉着他手,寸寸地抚上自己心口,“感觉到心跳没有?”
程不遇还是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两个人心跳都没有什异常,程不遇手细软温暖,贴着他心口,像是枚羽毛在轻轻搔着。
他赶紧把他手放开,塞回被子里。
顾如琢得出结论:“你是没睡醒,而是真不喜欢你。”
他靠近他,将他圈在怀里。
程不遇身上很软,带着沐浴露香气,乌黑发丝细长微润,轻飘飘地贴在他胸口。
顾如琢将手按在自己胸膛上,静静数着自己心跳。
下,两下,不快也不慢,很正常速度。
就在此时,程不遇醒来——他迷迷瞪瞪地哼哼声,随后发现面前是他,愣下,又埋头准备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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