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转转，很快回来。”顾如琢拿起车钥匙，漫不经心地说。
小助理望着他
背影，有些迷茫。
*
程不遇刚进戏班里时，身体上童子功是舞蹈，并不太会戏曲那些基础，四功五法，样样都是又经又琐碎东西。
石亭说：“他算
吧，都十五岁，学不起来，师父这是老糊涂把他收进来。”
寂静片刻后，程不遇上播。
这次上播，程不遇依然用手机竖屏，他举着自拍杆，乌黑发被濡湿大半，眉目间有些疲惫。
他不太开滤镜——程不遇是典型美颜后变丑人，布景后舞蹈室灯光是明黄色，照得他雪肤如蜜，透着和润暖光，那长而乌黑眼睫，仿佛就在触手可及地方。
他显然很累，睫毛总是微垂，声音比起平时清冷懒散，多
些柔软。
弹幕里有很多人在劝他休息：“好好睡觉吧，你发三个视频，是多久没休息？”
运作非常成熟，他精准地知道应该起什
样标题来吸引人眼球，甚至知道观众喜欢看怎样运镜——全身比复刻精准翻跳，以及他脸。
这种成长和学习是肉眼可见，如同半年前他艺考指南视频中，尚且还不会做自然表情，如今也已游刃有余。
这时候，铁粉群里也涌入大量消息，是程不遇本人出现。
顾如琢看眼时间：凌晨三点。
从前程不遇粉群在这时早就片寂静，但他现在热度正高，不断有新人加进来，群里依然片热火朝天，要不是讨论，要不是考古程不遇过往产出。
其他人则说：“估计也是知道他在本家待不住，师父也只能把他塞过来。”
这些少年人五点放学，晚上练到九点，各自回家。
顾如琢和程不遇住起，本来应该起走，但他从来没等过他——大部分时间，他要跟着其他人起出去玩，或者有行程要走。
他只知道程不
“也还好，提前也有在准备。”程不遇把自拍杆放在边固定住，蹲下身来收拾，“把布景道具整理下，出去找个地方吃饭……还有洗澡，然后就可以休息。”
……
“小琢爷你还没睡呢？”外边，他生活助理敲敲门，“们点皮蛋瘦肉粥外卖，你要不要喝点？”
助理本来是问句，但没想到，下刻房门就打开，顾如琢穿戴整齐，随口说：“出去趟。”
“？？你去哪？”梁静不在，助理诚惶诚恐，“您可别搞事，怕被梁姐骂死。”
【@程不遇不要葱姜蒜】：新视频发布，谢谢大家关注和喜欢，未成年人氪金请量力而行~
“妈耶，本人出现！好晚啊，主播快去睡觉！别修仙。”
“？？等等，你发三个翻跳视频？你肝还好吗？”
【@程不遇不要葱姜蒜】：“有点累，但还好。打字很累，可以换直播吗？大家有问题可以问。”
“好好好！要不你也别直播，赶快睡吧，视频们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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