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年大二，已经对这
他已经离开程家很久
，不知道为什
会突然做这样
梦。
程不遇把钢笔收起来：“
们走吧。”
周小元看他反应，乐，哄起来：“算，要真梦见前男友，做这种噩梦也别害怕，
会儿去庙里拜拜，辟邪，保佑们今晚试镜成功。”
“对，你下午有课吗？晚上试镜，要不要等你？”
程不遇点头：“有，你先去吧。”
他梦到是他被接回程家那天。
他是私生子，刚被接回程家学戏。因为身份特殊，程家又不愿意爆出丑闻，程老爷子做主，把他塞去顾如琢那里，要顾如琢好好带他这个小师弟。
但顾如琢极其不喜欢他——他父母早逝，几乎是被程家人带大，又怎可能喜欢他这个“小三儿子”呢？
顾如琢那时刚入行不久，已经红得如日中天。
开门时，他懒洋洋，手里还提着个浇花壶，边给他花骨朵浇水，边跟他约法三章：“别叫师哥。”
敬城春天湿冷，三月中旬往后，雨水就直不停地下。
程不遇睁开眼时，图书馆已经空大半，其他学生都走。
周小元坐他对面，对他笑：“你是不是做梦？你刚直在抓东西来着，手里攥着笔就是不肯放，叫你你也不醒。想昨天你熬夜背台词，也没怎休息，干脆让你接着睡。”
程不遇低头，才发现自己手里仍然抓着支笔。
那是支很老旧钢笔，暗蓝色，笔盖顶在他手心，已经磨出片红痕。
“也行，那你记得时间，别错过啊，跟你说，你这次赢面大着呢，副导演上次看过你试镜，拧着导演意思，硬是要给你发特约邀请，拦都拦不住！”
周小元和他走到图书馆门口，撑开伞。
图书馆外广场空荡荡，周小元“啧”声，“人都跑光。”
程不遇往外套里缩缩，不想看时间：“是不是快到上课时间？”
“不是，是好像又有哪个明星来，好多人去西区礼堂看热闹去。”周小元确认下时间，“倒是也奇怪，之前明星来不少，这大阵仗还是第次，这架势，呼风唤雨啊。”
“别被媒体拍到。”
“别装可怜。”
除此以外，都是些零碎片段记忆。
他这个梦里踏入顾如琢小别墅，脚步落定后，眼前景象却变成机场候机厅，他就知道这段梦境跳到顾如琢离开那天。
梦中，顾如琢仍然是初见时那副神色，眉眼懒散：“你三条都没做到。”
他想想，说：“梦到高中事。”
周小元凑近：“高中有什好梦见，怕不是早恋，梦到前男友吧？”
程不遇白皙脸颊上还带着压出印痕，眼底也带着刚睡醒水光，像只刚睁眼小狐狸。
程不遇这下清醒，他没什表情，只是站起身来，伸个懒腰。
他眉眼清冷艳丽，今天穿着件白色卫衣，伸懒腰，引来好几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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