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白冲着他鞠
躬，声音有些压抑：“其实
知道……事情恐怕远比你向讲述
那样凶险和困难，你所付出和所经历，也远不似你轻描淡写述说那样轻易——可能不够资格，但是还是要代替所有被游戏谋害，还有所有逃脱它魔掌玩家向你道谢——谢谢你。”
说完，他拢起大衣，转身向外走去，纷纷扬扬雪花将他背影吞噬。
莫奕关上门，抱臂靠在门板上，室内温暖温度和厚厚毛衫令他体温逐渐恢复过来，他眼眸低垂，面色微沉。
他确实没有将全部事情说出来——至少和闻宸相关细节他都是笔带过。江元白应该隐隐约约觉察出来他隐瞒，毕竟莫奕这段时间内购入大量器材以及类型并没有刻意瞒过江元白，但是他却尊重自己意愿不愿意多问——这俩姐弟敏锐和体贴仿佛是从同个模子里刻出来。
莫奕闭上双眼，压抑地吐息。
希望你能看到。”
对方声音轻缓而温和，仿佛瞬间就穿透江元白穿戴着层层甲胄，划开个巨大伤口，汩汩地向外流淌着漆黑脓血。
江元白缓缓地松开自己紧紧攥起拳头，苍白而冰冷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地捏起那张录像带。
那冰冷而粗糙表面触感仿佛像是触发身体当中隐藏某个开关，他挺直脊背仿佛瞬间垮塌，仿佛有什
东西终于决堤，他疼痛而颤抖地缓缓地蜷曲起身体，将自己额头抵在膝盖上，嘶哑地倒吸口凉气，然后崩溃而绝望地痛哭出声。
·
而关于江元柔事情，他最终还是选择不告诉江元白。
不仅仅因为这会是江元柔所希望看到……
还有个原因是——莫奕知道，最爱人为拯救自己而牺牲，它所带来疼痛实在太过深重和持久……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在这段时间内，他所做并不仅仅是侵入军方系统，除此之外，他还在整个互联网范围内将所有与ProjectH相关数据和资料清空，尤其是江元柔和这个计划有关所有痕迹，他甚至伪造这个别墅地下实验室有关被废除z.府计划，就是为让这里和江元柔本人毫无关联——这种事情，没有其他人能够做比他还要更加严密。
他睁开双眼，深吸口气，感觉力量随着呼吸起重新回到自己四肢。
莫奕定定神，站直身体，然后转身回到地下实验室内，这次，他没有回到自
两个小时之后，莫奕将江元白亲自送出实验室，他打开大门，冰冷空气卷着雪花涌入室内，将他身上穿着宽大毛衫吹鼓起。
莫奕眯起双眼，深深地凝视眼铁青色阴郁天空，然后扭头看向江元白：
“路上小心。”
江元白肿着眼睛，有些别扭地避开莫奕视线，低低着应声，然后转身跨入飞雪中。
迈出几步之后，他停下来，扭头看向莫奕，透过雪暮，那双浅棕色双眼几乎与江元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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