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
顿，继续说道：“
不是人，不会睡觉。”
莫奕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所以……昨晚是你有记忆以来，第
次睡觉吗？”
这就很巧。
闻宸
“……早。”
闻宸依旧躺在床上，微微有些恍惚地盯着刚才莫奕躺着
床单上浮起皱褶。
他呢喃道：“……不可能。”
莫奕没有听清他在说什
，扭头疑惑地看向他，问道：“什？”
闻宸抬头看向他，浅色眼眸中似乎还带着刚才残余下来吃惊：“这不可能……”
莫奕眨眨眼,那些残余在他脑海与舌尖感觉瞬间消失无影无踪,仿佛正午阳光下薄薄雪般融化消失,无踪迹。
他移动下自己身躯,许久不动四肢关节发出生锈般咯咯声。
莫奕这才觉察出自己腰上松松地搭着只修长手臂,占有性地拥抱着他,微微凉意从相贴地方传来。
他这时才回想起来，之前直隐隐约约闻到松林气息是哪里传来。
莫奕伸手握住那只搭在自己腰间手,然后向旁边挪挪,把自己从桎梏中解放出来。
莫奕睁开双眼。
窗外浅金色阳光透过半透明窗帘照射进来,在头顶天花板上洒下印花般纹路，随着窗帘微动轻轻地变换着形状。
房间里弥漫着皂角温暖气息。
莫奕缓缓地眨眨眼，凝视着在半空中漂浮在阳光中尘埃，神智慢慢地回笼，他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他没有再做那个纠缠着他数年噩梦。
莫奕皱起眉头：“什不可能？”
闻宸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薄被从他身上滑落，他有些恍惚地看眼自己之前躺过枕头，然后扭头重新望向莫奕：
“昨晚……睡着……”
莫奕也是愣：“根据刚才样子……好像是。”
闻宸似乎依旧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他缓缓地皱起眉头：“可是，这是不可能。”
他扭头看向身旁,只见闻宸正闭着眼睛躺在自己身侧,双眼安详地阖着，高高眉骨印下深深阴影，在窗外阳光照射下显得越发锋利而深刻。
他似乎觉察到莫奕动作，长长睫毛微微地颤颤，然后睁开双眼。
浅灰色眼眸有些恍惚地看着莫奕，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莫奕见他清醒过来，也不再刻意放轻自己动作，用胳膊撑起自己上半身坐起来。
他打个哈欠，眼角微微渗出点生理性泪水，耷下眼睫泛着黑亮光，声音中带着晨起沙哑：
没有黑暗，没有阴冷,没有永无止境坠落，也没有那个在他耳边低语声音。
莫奕很久没有像这样安稳地清醒过来——没有浸湿全身冷汗，没有窒息般喘息。
但是他记得……他并不是夜无梦。
可是在清醒之后，莫奕却怎都回想不起梦境具体内容，只记得那个梦境在他脑海中残留下些残缺破碎片段。
草莓味糖果，午后阳光,以及个轻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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