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奕下意识地攥
攥手掌，那把样式古老
钥匙边缘坚硬而冰冷，硌在他掌心里隐隐发疼。
现在没有后路。
他定定心神，向那扇门走去。
布满灰尘木门静静地矗立在走廊尽头，门上牌子已经被侵蚀模糊，但还是隐约认出上面英文字符：
“院长室”。
“——什
？”孩童清脆音质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孩子特有天真无邪，接过他话头，轻声问着。
这两个字靠极近，仿佛就在他耳边低语
样！
莫奕头皮炸，以最快速度扭回头去！
——他身后什都没有。
没有宋祁，没有灯光，甚至没有走廊，没有退路。
它棕色绒毛稀稀拉拉，四肢勉强地挂在肢体上，缺只眼睛，仅存只黑眼睛灰蒙蒙，歪歪扭扭地缝在脸上。
它歪着半个残缺身子，用那只仅存，布满灰尘和裂缝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莫奕。
——正是那只在他房间出现过玩具熊。
莫奕后背倏地出层薄薄冷汗。
身后传来宋祁低沉声音：“怎？”
于掠食者冰冷和藐视，让她几乎从灵魂深处感受到本能畏惧与战栗。
“小岩，小岩！”赵毅成声音把她从魔怔中唤醒：“你怎？”
孙小岩魂不守舍地摇摇头，惊魂未定地注视着二人远去背影。
那个男人为什……为什会有那可怕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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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锈蚀细长钥匙插进锁孔，发出细小清脆金属碰撞声，莫奕手指施力，只听轻轻“咔哒”声，那扇门应声而开。
灰尘味道扑面而来。
莫奕顿顿，伸手将门推开更大，然后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出乎意料是，门内光线还算明亮，
字面意义上什都没有。
只有无边无际，吞噬切光亮黑暗，沉默地张开双臂，向他吞噬而来。
莫奕浑身僵冷，细密汗珠缓缓地从他额头渗出来。
他干涩喉结动动，回过身来，注视着眼前剩余走廊。
走廊长而黑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前方有堵紧闭门——那里正是他目地。
他声音使莫奕不禁晃神。
下秒，他再定睛看去时，走廊前方已经变得空无物。
那个玩具熊就那消失。
莫奕有些神思不属，他张张嘴，心下千回百转，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
两人前后地向前走着，沉寂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寂静中，只能听到脚下木质地板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声。
前面壁灯越发昏暗，几乎难以穿透浓郁如实体般黑暗，只能勉强散发出点暗黄光晕，照亮墙边小片区域。
阴森冰冷寒气如跗骨髓，顺着人尾椎攀缘而上。
莫奕猛停下脚步。
只见在走廊前方，端端正正地摆放着只玩具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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