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机嗡嗡几声，An把温热
纸张递给他：“好
，
们过去吧。”
雪微于是跟着An过去。
*
凌晨三点，An才腰酸背痛地回到房间：“哎，终于弄完，闻哥，你家这个小家伙精力蛮好，逮着问好多细节，你什
时候也该自己带带他。”
“你觉得没在带他？”
An举手投降：“好好，咱们去隔壁房间。你等
下啊，先帮你打印资料。”
“嗯。”雪微双手插进衣兜里，就围在An身边等。
另边，闻蛮和knife接着对话。
他们声音都很低，很轻，没有避讳别人意思，只是两个人都是德语和英文中文夹杂着说，让人很难听清。
雪微安静地站着等。
他走进去，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抬起眼望他。
闻蛮和knife。
他们两个人似乎正在说话，两人短暂停顿下，随后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
雪微目不斜视地找An：“A教练，想找你要些们队资料。”
“呃……国家二队？”An问道。
这两支队伍，今天都有比赛。
SSQ最后场比赛结束得晚，他看完后已经是晚上九点。
所有战队都在通宵加班，商量战术。
雪微回到房间后，自己写会儿东西，随后给An发消息：“教练，你现在有空吗？”
An很快回复：“这边刚结束，有事吗？”
“带他双排，给他开个人沙盒。”闻蛮把烟按碎在烟灰缸里，似笑非笑，“也想知道，他为什每次都找你？”
“因为……”
“之前他事都是去办，当时你不是跑C城要合约去。
只是他感觉，旁边那两人视线，似乎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knife说句什，闻蛮淡淡地说：“是……当时他年龄小。”
knife也换成中文，虽然生硬，但还算流利，他坏笑着说：“现在呢？认为……”
闻蛮俯身去拿烟：“现在也不大。”
雪微感觉他们可能在讨论国家队哪个队员。
“EGT。”雪微说，“想看看两年前他们定位和数据。还有就是想，如果你有空，想跟你汇报下们战术。”
他规规矩矩，双手交握，虽然面无表情，但站得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呃……啊。”An眼神慌张起来，他又往闻蛮方向看眼，接着硬着头皮说，“好，当然行。你说吧。”
雪微瞥眼旁边knife，相当严肃：“这里不方便说。”
knife：“……………………”
“想过来找你下，可能要占用你二十分钟时间。”雪微打字。
他发信息还中规中矩，An在另边没忍住笑，回复道：“你直接过来吧，就在闻神房间。”
雪微看到这行字，略微顿顿，随后面不改色地抓着本子出门。
斜对面门就开着，里边有些烟味。
雪微敲敲门框，An声音从里边传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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