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位调整好之后，邵珩说时间差不多
，给楚斯拿点润嗓子
药来。
他出门时候，楚斯能清楚地听见守在外面警卫并拢脚跟行礼声。
萨厄·杨依然睡得很沉，楚斯握握他露出来手指，又把被子拉盖好。
在做这些时候，他余光里突然出现
抹亮色，再抬眼时便发现，落地窗之外遥远视野边际，太阳出来。
直到这瞬间，他才真正意识到，那场漫长似乎杳无止境黑天终于过去，大片晨光从天边漫上来，甚至有那
几束已经跨过无垠土地，透过干净玻璃，铺洒在屋内。
“两张床合并下。”
邵珩：“…………………………”
他默默看着楚斯，楚斯坦然又平静地回看他，仿佛提出是全世界病人都会有正常要求，就好比倒杯水那种。
半晌过后，邵珩表情微妙道：“还好老头子不在。”
楚斯挑眉：“怎？”
，没芯片影响，你左半边身体就不用继续使用机械，老爷子用你DNA培植肢体，跟原生样，已经给你替换上，虽然现在创口基本看不出，也可以适当活动，但是最近半年最好还是对左边温柔点。”
楚斯：“……”
他静会儿，张口道：“既然时间在无数次磨合中找到个稳定点，就此延续下去，
为什还会记得崩裂之后那些事？”
邵珩道：“也记得，事实上参与在其中人应该都记得。根据研究院结论来看，其实时间上百次自调整和磨合过程中发生事也在们大脑中留下痕迹，只是们以为自己不记得。也许哪天突然觉得某个场景似曾相识，就刚好是曾经反复磨合里发生过。这种记忆留下来……也许是种警醒吧，又或者是纪念。”
但不管是警醒还是纪念，都是好。
墙上计时器显示着星球时间和天气——
“你不知道，你跟杨先生重新启动格盘程序时候，家老爷子刚好恢复意识，定睛就看见……”邵珩停住没往下说。
楚斯面色如常地点点头，“所以？”
邵珩想想，道：“对于家老爷子那种看见人当街拥抱都觉得不自在老古板来说，你跟杨先生给他极大刺激。理性猜测下，估计他当时意识又立即迷离几秒。”
楚斯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邵珩嘀咕归嘀咕，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松床下滚轮，将两张床靠近许多，但也没有完全拼合在起，免得医生护士来不太方便。
“所以切都结束？”楚斯问道。
邵珩点点头，“对，结束。”
他说着，又想起什般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这个病房位置非常好，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很远之外，窗帘挡着太浪费。你看天边已经泛白，估计太阳快出来。”
楚斯“嗯”声，又看看旁边萨厄·杨病床，冲邵珩道，“既然你站起来，干脆帮个忙。”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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