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
瞬间，楚斯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不过还没等他琢磨出来就被人打断
思绪——那孩子显然不想跟
小鬼僵片刻后，转头仰着脸看他眼，那眼复杂极，简直不像是个四五岁
孩子会有。里头包含着种不太像正常人冷漠和丝微妙抗拒，还有点极少软化。
楚斯看清他模样瞬间便是愣——居然是个熟人，没记错话，就是上次在巷子口装哭骗他支液体炸弹小崽子。
尽管那次他连这崽子模样都没看得太清楚，但是眼神和气质太特别，以至于即便这崽子换衣服剪短头发，楚斯依然能眼将他认出来。
他干脆半蹲下来，保持着跟小鬼平视状态，冲远处火光抬下巴，问道：“你干？”
小鬼也跟着朝那边瞥眼，眼珠被火光映得很亮，让人看不清他本来眸色。他表情有些无动于衷，瞥眼后便收回目光，完全没有要回答楚斯意思，跟上次装哭完全是两种态度。
后侧面走近那个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四五岁孩子，穿着宽松浅色衣裤，乍看像是睡衣，再细看就会发现有点儿像医院里病号服，又或者是……实验服？
不过那实验服看起来并不干净，上面印着好几团脏污，因为夜晚光线昏暗关系，脏污颜色浑浊不清，像是不知在哪里滚到泥水。
直到走到近处，楚斯才诧异地发现，那所谓脏污不是泥水，而是血迹。
个不到他腰孩子，浑身都散发着浓重血腥味，正垂着细瘦胳膊，安静地看着远处爆炸，片刻后又低下头揪着自己衣服，看看前襟血。
楚斯拎着他几根手指头，将他胳膊抬起来看眼伤口，小崽子有点抗拒地把手往后抽抽，可惜力气上没能赢过楚斯，抗议无效。
还好随身带着支应急药粉。楚斯心说。
他摸出来，撕开管口，朝那小崽子哗哗冒血伤口撒层。
光是这撒，他都能闻见药粉里某些刺激性药物味道，这种应急药粉般供应给军人，药劲大，见效快。洒在伤口上必定不会舒服，疼是肯定，然而这小崽子却声没吭。
楚斯忍不住抬眸扫他眼，就见那崽子正微微皱着眉，用种难以形容目光看着他。
在远处火光和头顶星幕映衬下，透出股浓重孤寂来。
楚斯走到他身后，忍不住轻碰下他头，正想问他“你个小鬼怎会大晚上跑来这里，身上血又是怎回事”，然而话没出口，就借着身高优势看到那小崽子手臂上横贯着几道伤口。于是他张口说出话，就变成：“疼不疼？”
小崽子似乎没有料到这荒郊野外深更半夜还能有人，整个人愣在那里。
楚斯手掌还在他头顶，能明显感觉到这小不点僵硬。
当他再看眼远处爆炸时，莫名觉得那爆炸跟这个小鬼脱不干系。尽管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确实开始怀疑是这小鬼搞出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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