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怔楞会儿,萧问水又说:“回家吧,晚安。”
他这才开门进去,然后把两个大箱子也拖进去。
云秋已经很久没有吃上水果,因为要省钱缘故。冷藏箱中自带电池,原地不动可以维持两个星期左右,里面全是切得整整齐齐水果块,大小刚好,口可以咬尽,而且没有支棱出来划伤口腔壁部分。瓜类全部取最深瓜瓤部分,血橙和柚子全部去皮,把晶莹剔透果肉堆码得干净整洁。这两箱水果中花费人力物力绝不止他几十倍房租,可是云秋并不知道这些。
他跑到阳台探头往下看,看到萧问水车还在
云秋小声说:“不用。”
萧问水说:“就当帮个忙,点水果而已,也没多少钱。寻秋也说你是长身体时候,多补充点维生素。”
他说着,从后座搬两个冷藏箱出来,里面加起来是足二十斤重、切好混合水果。
云秋不是不喜欢吃水果,但是这小孩很懒,怕麻烦,任何需要剥皮削皮,或者费力气黏哒哒啃咬水果,他都会觉得很烦人,宁愿不吃。要吃也只吃切好。他尤其喜欢吃山竹和羊角蜜,经常吃就停不下来,冰水果吃多,还闹几次肚子。
云秋住在七楼,而且没有电梯。萧问水就那样托着两个箱子,跟他上楼。
室呆四个小时,然后去奶茶店直打工到十二点。这边虽然破旧,但是好在靠近学区,治安很好。
云秋为省钱,也没有坐电车回来,而是步行半个小时回小区。
刚到楼下,他脚步就顿住——他看见另边路灯底下,有辆他很熟悉车辆。驾驶座上歪着个闭眼小憩人,看样子是萧问水。
他好像变个人,云秋以前很少见到他在外面这样松散而疲惫状态,不要说在外面睡着。
云秋停下脚步,犹豫下。
云秋不太想让他进自己家门,步履迟疑,犹豫着要不要邀请萧问水进去时候,萧问水就把箱子放在他门前,然后说:“走。”
云秋嗫嚅着说:“可以给你钱……”
萧问水又笑笑:“不要你钱,顺手送送,还有几箱会儿带给另外朋友,你记得吃。”
云秋不知道说什好,于是又说遍谢谢。
萧问水走开几步,回头看他:“进去吧。”
他不知道萧问水过来是干什,也许并不是来找他。可是他听说过,个人如果整晚睡在车里,可能会出问题。
正在他想时候,萧问水仿佛感知到他视线似,睁开眼睛。
他眼中聚焦起初很散,最后慢慢聚集在他身上,渐渐凝定,最后完全清醒过来。萧问水打开车门,下车,看着他笑笑:“云秋。”
云秋抱着书包,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隐隐中还是有点抗拒。
他不说话,萧问水就在他上楼之前抢先说:“别人往家里送点水果,太多吃不完,丢坏可惜,顺路路过这里,觉得不如给你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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