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是他以前哄他
语气，低声说：“
生日……生日快到
，你送
张，好不好？”
其实哪里快到，还有六七个月时间。
云秋为他学艺术，想要在他明年生日上送上幅画。这个惊喜在他得知同时覆灭，上次云秋亲口告诉他时，仿佛筑起个遥不可及幻梦。
他曾为他这样努力用心，可是他错过他身上气息，错过知晓他切念想时刻，直到最后才恍然惊醒。
云
他练习绘画已经成种习惯，云秋无意识地用铅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很快勾出个人面轮廓，俊秀笔挺，冷淡沉默。
他落笔到半，突然发现自己画是谁。画上形象和眼前人形象重合——然而萧问水毫无觉察，只是低头喝粥。他眼睫毛很长，可是不至于显出文弱和秀气，反而加深那双淡漠眼轮廓。眉骨很挺，连带着那抹眉毛都变得锋利起来。他是个值得入画人，云秋曾经痴迷凝望萧问水面容，觉得全天下所有人面貌都无出其右。
而今也是这
觉得。
他只是沉默地画着画，时不时很小心地往萧问水那边看眼。
冷不丁地，萧问水声音打破寂静，他问他：“现在画画还适应吗？”
明显，个人吃有点多，两个人又不够分量——他问：“你呢？”
云秋指指已经被丢掉之前外卖盒：“吃过。”
萧问水于是就坐下来吃东西。
他鼻血已经制住，可是脸上还是带着吓人苍白，整个人都仿佛带着虚浮疲惫模样。他身上有药味，是突然多出来种药味，可是云秋再闻闻，又疑心是养生粥里放中药味道。
萧问水还是吃得很慢，个小笼包分两口咬，勺粥分两次喝，他吃相很好，但是以前也不至于这样慢条斯理。
云秋放下笔，视线停在画纸上，没有看他，迟疑着说：“嗯。”
萧问水没声，继续喝粥。
过会儿，又问他：“有没有想卖出去话？最近在办青少年艺术展和拍卖会，你如果想……”
云秋打断他，小声说：“画不好看。”说完后，又补上句忐忑，“谢谢。”
“看你速写和色彩已经很好，昨天看见你画张静物图，很好看，可以送给吗？”萧问水问，又笑着，是开玩笑语气，“你画个吧，画个也行。”
云秋坐在他对面沙发上，不知道说些什，只是尴尬地低头刷手机。
发情期已经结束，只是这道逐客令，云秋下不出来。
萧问水在发烧，而且他刚帮他度过这段最艰难时刻，他也不该在这个时候送客。
手机没什好玩，只有医生日常调戏和温存锐片场实拍，他社交平台上有几条消息，都是罗炎转发@他抽奖内容，偶尔也有艺术班免费公开课。
云秋玩会儿手机，觉得没什好玩，于是放下来，手自然而然地又去摸画本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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