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只是开始觉得有点烦躁——以前,这种情绪基本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他虽然是个浮躁小孩,但是对切都充满耐心和好奇心。可是他只觉得自己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画得也越来越难看。最后,他自己跟自己生起气来,抓起碳素笔在画板上用力地挥舞戳弄阵子,仿佛是发泄样,然后小声哭出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哭,所以自己归类于生病并发症。他没有意识到从前他发烧时,有个人会抱着他喂他姜汤,慢慢地哄他,用他那把可以催眠全世界、低沉好嗓子跟他说话,要他病快点好起来。他也没有想起来那双微凉手是怎抵在他额前,为他试探着体温。
云秋是个心大人,某种意义上,他不会给自己找难过。难过事情,就难过着好,他不去寻溯难过根源。
他哭会儿后,擦干眼泪,换张画纸重新开始。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陆陆续续有人回来。
云秋这次淋雨后赶到蛋糕店,冲洗过后换上店员工作服,祈祷晚上不要感冒发烧。
结果第二天还是感冒,发烧,头重脚轻,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在烧。
他很沮丧地抱着萧小狼,告诉它:“萧小狼,要是可以和你样身体好就好。你吃那难吃东西,还可以长得这胖。”
他之前已经向老师请很长时间假,再请假也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还是坚持去上课。只是老师见他面色苍白,知道他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誓师当天活动也没让他去,要他在教室好好休息——那个活动已经流于形式,而且活动开始之前,太阳已经十分烈。秋老虎余威时不时还照顾着这片区域,烈日和,bao雨轮番交替,篮球场上时常水汽蒸腾,水洼晃着金黄太阳,造出这个世界千万个剪影,让人有种不真实感觉。
云秋个人在教室睡会儿,裹着毯子,觉得冷。外边口号震天响,窜进他梦里,让他睡得不太安稳。
有个云秋不认识老师逐个走过艺术班,哐哐地敲着门,声如洪钟地通知所有人:“你们前辈学长来讲课,半小时后学校小礼堂集合找位置,都听到吗?来人跟没来人互相转告
教室里很寂静,出奇寂静,让他在睡梦间隐隐觉得再度被人群抛弃——他想不起来之前是被什抛弃,只是会先惊醒,然后再入睡。
就这样昏沉会儿之后,云秋自己醒过来,接杯热水慢慢喝着,决定起身去画室转转。
画室空无人,这里同学自然也都去参加活动。云秋裹着毯子,又坐去画板边上,对着个半身像开始画素描。
可是他今天状态实在是有点差。云秋浑身上下都跟他过不去似不舒服,画会儿后,就像是机器人突然断电样,猛地停上阵子。
脑子昏沉沉,隐约又发起高烧,伸手摸摸又摸不出来。医务室在很远地方,而他发烧这多次,居然已经有点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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