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他们最后句情话。
萧问水伸手关掉文档,创建个新。
标题:离婚协议书
光标停在那里,闪闪。但是始终无法往后推进半步。
萧问水神色如常,伸手拿杯水,入口觉得有股奇怪腥味,吐出来看,带着淡红痕迹,是血。
。
萧问水真什都知道,他凭个电话能知道他哭,自然也知道他前几天恍惚和疼痛是因为什,知道他不合时宜急切讨好是为什。
他知道他发过高烧,去过云公馆,在孤独输液床上梦见过往。
云秋哭得声音都嘶哑,他接近崩溃地哭喊着:“以后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永远都不会跟你说话!”
萧问水顿顿,然后说:“知道。”
再含口漱口水,可是那抹淡红越来越多,是他口腔内壁又开始渗血,止也止不住。于是他含口冰水在嘴里,麻木冰凉混合着令人反胃甜腥,却仿佛梗在心口。
不能起生,至少还可以起死。硝烟出现伊始,那种强烈愿望又浮上来,从海岛开始成形,从云秋脸灿烂笑容,告诉他:“要加入你骨灰盒”时落定,这种自私而疯狂想法,他快要抑制不住。
云秋永远不会知道,这句话对他而言是多大诱惑。
花朵会枯萎,不如摘下时候就嚼碎,揉进自己骨血,从此让花在自己阴暗骨骼中存活。
他做到,他顺坡下,该断时放手。虽然那痛,可是痛过就好。他没有再往休息室里看眼,只怕再听见声里面人哭泣,就会带着他起纵身赴往死亡。
他推门出去。
刺骨疼痛几乎要灼伤人意志,呼吸间仿佛掺入尖利玻璃碎渣,吸口气,要缓上很久,可是依然疼痛。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文档,口领密钥还悬在眼前。
行字,十七个字符。
“你是最爱小宝贝,小喇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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