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水看看,低头继续吃饭。本以为云秋会直藏到他走,可是他吃半时,云秋自己却走出来。
他坐去萧问水身边椅子上,给自己倒杯牛奶,喝口,闷闷地问他:“你知道在那里。”
“——所以你不躲?”萧问水说,“你不出来,其实不知道。”
“你知道。”
萧寻秋有点迟疑:“哥,看还是……”
他和萧问水在别地方都理念相合,唯独在云秋教育上意见相左。
萧问水是个严厉监护人,最近管起云秋来更是又凶又严厉,萧寻秋总觉得他哥没耐心,急于求成,然而萧问水话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能做事情,也只有哄哄云秋。
萧问水果真不再提云秋。他看看时间,让萧寻秋做自己事去,自己去餐厅找饭吃。
饭菜都给他温着,放在恒温桌上。精致华贵菜肴其中,混入小碗蒸鸡蛋,还有小碗烤成炭牛肉。
那是因为被医生骗!云秋几乎要跳起来给自己澄清,但是这几天他都没有见到医生人,没有机会骂他。
云秋憋住,继续听墙角。
“订婚礼物呢?”萧寻秋说,“给家丫头送个水晶星空船,她老说瞎讲究,不如直接给她打钱。”
云秋敏锐地捕捉到“水晶星空船”这个关键词,有点蔫蔫。他想起萧寻求给他送是个水晶球,听起来很像是那个什船上随便扣下来给他,或者是顺带给他。
他家庭地位好像下子就变低,萧问水不和他起住,他不是来接他回去,萧寻秋也不拿他当唯小宝贝,云秋有点黯然。
萧寻秋跟医生样,很会为云秋在哄他高兴这件事上花心思。要伪装成云秋做给他吃,菜色不能太好,工艺不能太复杂,否则会被他看出来怀疑。云秋这个家伙永远不可能给自己找台阶下。
萧问水慢悠悠地吃着饭,视线扫过角落里饮水机。
饮水机后面是厚厚装饰窗帘,滚边繁复,不仔细看发现不,里边还藏着朵难过小牵牛花。
餐厅后面是封死,这个家和他们原来家不样,布局是房间分布走廊两侧,各不互通。云秋听见他来,时要跑,又找不到路,于是躲去窗帘底下。
站会儿后,云秋明显被闷热得受不,开始小幅度地动作,偷偷吸外边凉气。
听到这里,他有点蹲不住,连萧问水回答都不再愿意等,自己往回走,走进餐厅里面,个人坐着。他有点茫然,还有点不知道如何去理解害怕。
他在这里面这久,也没有人来找他说话。
墙角小呆毛消失不见,客厅里大人话也停下来。
萧寻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哎,别晾着他,去哄哄小秋,免得会儿他真伤心。”
萧问水却说:“让他呆着。世界不是围着他转,让他想明白。两三岁小孩不好好吃饭,尚且要让他饿两顿,他十八,以后都不能再这样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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