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身形越来越淡,直到白炽灯光都穿过去。
她声音慢慢变得纤细,变得清脆。
“谢谢你,舟舟,
“伤害不是你本意,所以不怪你。你看你守这多年,要不是突然能看见你,你是不是就打算默默守守辈子?”
女鬼点点头,惨白眼球颤颤。
“所以你也算是将功赎罪。”陈舟再次握住她手,“现在长大,这样声音太像女孩子,不喜欢。”
“是个男子汉,要自己声音。”
“没怪你,姐姐。”
“生病。对不起,生病,精神失常……控制不自己。”
女鬼声音沙哑难听,包含浓重愧疚。
“你最后,为什死?”
“也不知道。生病时候很少清醒,不知道……”
“你把你声音,给?”
洋娃娃也梳很久,金黄头发已经掉落许多。
到晚上,迟迟回来父亲才发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儿子,还有在旁用钢梳插入喉咙失血过多女儿。
女儿没救回来。
儿子救回来,可是却说不出话,发不音,只能抽泣。
自责父亲只有哭。
…好疼,能不能不梳?……”
小男孩奋力挣扎,但他不敢伤害到他姐姐,只能扭着身子试图逃开。
少女烦躁起来,被激怒,她生气拿着钢梳往男孩头上按。
男孩嚎叫不止,伸手去扯开少女手。
两人动作时间混乱起来。
她似乎是哭,只是眼泪是透明,靠近才看得见。
“你喊姐姐?”
“姐姐。别哭,他原谅你,早就原谅你。”
“呜,对不起,对不起……是错,是……”
女鬼哭太伤心,没听清陈舟话。
“嗯。”女鬼凑近,摸摸喉咙自己喉咙,“要是你早点被救治,也许你声音还回得来,可是……太迟。”
陈舟笑笑:“没关系。”
“你把你声音拿回去吧。你可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怎能是你现在这样声音呢?”
女鬼摇摇头:“这是欠你。不是个称职姐姐,从来没有照顾你,还伤害你。”
“可是你生病呀,能理解。”陈舟站起来,走到女鬼面前。
可奇迹般,第二天,儿子可以说话,只是他声音,太像女儿。
他遗忘姐姐,以为自己只是生病。
父亲也没说什,只是个劲儿抱着儿子哭。
陈舟脑袋沉,回过神来。
他不知不觉早已泪流满面,松开手,抹把泪,看着眼前女鬼小姐姐,他有些难过:“当时,为什……”
“啊——”
少女钢梳狠狠划过男孩喉咙。
他疼得说不出话,捂着喉咙倒在地上直吸气。
男孩皮肤太嫩,钢梳太钝,少女太用力,造成伤害突然又致命。
少女不以为意,指责道:“你真不听话。洋娃娃要听话。”说着她抱过另个洋娃娃继续给她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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