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似乎感受到
车辆
停止。
他睁开双眼。
怀中袋子已经又满，于是他愉快地抓
把晶石塞到嘴里。
戈修坐起身来，扭头环视着自己现在身处位置。
这是已经到吗？
谢时黎：“……”
这个幻想令他感到并不十分愉快。
他清除杂念，继续开始专心致志地开车向前。
车辆在半中间停两次。
次是为在废弃加油站中寻找燃油补充，次是为补充再次被戈修吃光晶石袋子。
谢时黎眸光放柔。
他抬起眼，目光随意地扫过后视镜。
四只丧尸缩在座位后排，将脊背紧紧地贴着座椅靠背，即使在狭小空间内，也本能地试图离副驾驶远点——四个成年男子体型挤在起，缩在靠近驾驶座端，看上去好不可怜。
谢时黎收回视线，顺手从被戈修抱在怀中袋子里掏出几颗晶石，丢给坐在后排四只丧尸。
——自从戈修开始睡越来越久，这段时间里，直都是谢时黎负责给它们分配晶石。
不在乎地点点头。
他本来就无所谓去哪里，而且，反正平常也是谢时黎在开车。
谢时黎挑挑唇，脸上冷峻阴郁神色不知不觉散去些许。
他启动车辆，绕开面前那小截片狼藉道路，向着前方开去。
戈修将谢时黎丢给他异能者结晶全部吃掉之后，转身从后座上抱起来袋晶石，他边看着窗外飞逝而过景物，边颗颗地往嘴里塞晶石，喀擦喀擦地嚼着。
他眨眨眼，将嘴里晶石咽下肚。
在车停下来之后，谢时黎就打开后座儿童锁，让那四只在戈修散发气息下瑟瑟发抖十数个小时丧尸跑出去防风——谢时黎并不担心他们循着气味向着基地方向走去，这几只丧尸因为实在是太过惧怕戈修
除此之外，车子就直在路上不停地奔波着。
十个小时之后。
谢时黎将车辆停在个隐蔽角落。
他透过车窗向外望去，神情微微有些愣怔。
从这个角度，远远能够看到黎明幸存者基地钢铁外墙。
后视镜中倒映出四只争夺着晶石丧尸。
它们虽然每只都试图拿到更多，但是却都害怕将睡在副驾驶上戈修吵醒，所以动作幅度很小，只制造出点细微摩擦声。
谢时黎突然有种诡异错觉。
好像自己现在是在饲养宠物样。
虽然这四只宠物……全都是苍白丑陋，只会低吼，并且时刻渴望着进食丧尸。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轮胎碾过地面上小石子带来细微颠簸与发动机运行轰鸣混合在起，构成个封闭而安宁空间。
吃完之后，困意再度来袭。
于是，戈修很快躺在副驾驶上睡着。
谢时黎侧过脸颊，看他眼。
青年下意识地蜷缩着身体，怀里抱着已经空掉半行李袋，正靠在椅背上熟睡，窗外掠过光影映在他苍白侧脸上，犹如尊安宁大理石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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