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正是其他丧尸在吃掉
他
身体之后就四散离开原因。
但是……他已经失去四肢，腰部以下已经被完全掏空。
能有什
威胁力呢？
戈修歪歪头，抬起脚，踩在那人头颅上，缓缓地施加力量。
它在反抗。
他失望地低下头，注视着那具尸体。
……已经不能吃。
下
秒，只见那残破沾血指尖微微弹动，那颗头颅双眼缓缓睁开，灰色眼珠上覆盖着层浑浊阴翳，完全相同饥饿和贪婪在他那僵硬木然眼球深处闪动。
牙齿根瘙痒和胃部蠢蠢欲动已经完全消失。
戈修本能告诉他——这块肉已经变质。
迟钝缓慢运作脑细胞无法调动出确切记忆，犹如受到处理过后录像带般，剩下只有模糊而断续影像。
戈修放弃尝试。
但是，等他回过神来时候，不远处停泊那辆改造后越野车已经装上油，在撞翻几只堵在车子前方丧尸之后，歪歪扭扭地向前开去。
引擎隆隆作响声音和会移动目标，对于丧尸来说是最能激起追捕欲望存在。
潮水般丧尸群追逐着车辆，它们嘶吼着，奔跑着。
戈修远远地看向那只人类小队，疑惑地歪歪头。
那些散发着诱人味道人类头上，有也笼罩着层浅淡光。
光晕有深有浅，范围和颜色也各不相同。
有是蓝色，有是红色，甚至还有是淡淡金色。
他扭头看眼围绕在自己身旁愚蠢同类——它们头顶只有暗沉沉灰色，有浅些，如同层浅淡灰雾，有深些，仿佛是凝实黯淡水流。
会反抗丧尸往往都很好吃。
戈修又开始流口水。
“咔擦”声下去，它颅骨被完全踩碎，红红白白脑浆
进食欲望被巨大失望感吞没。
他视线落在自己新生同类脑壳上——出乎意料是，它头颅外仍旧闪烁着光晕，而且……居然是蓝色。
不同于还是人类时清澈颜色，在他成为丧尸后，这种浅淡蓝被蒙上层污浊灰色，仿佛死去已久湖泊。
戈修感到自己骨子里涌出隐隐畏惧。
这是本能在告诫。
而另外小群则是被那个人类小队抛下伤者暂时吸引，它们埋首趴在地上，模糊咀嚼声和吞咽声响起，血色在肮脏地面上飞快地蔓延来开。
皮肉从骨骼上撕下，将内脏从肚腹部掏出。
他们进食速度飞快。
几分钟前还能听到细微惨叫，很快便只剩下片寂静。
等到戈修嗅着血食味道来到这里时，大部分丧尸已经散去，地面上只剩下被啃咬残缺不全尸体。
好奇怪。
戈修有些好奇，自己头颅上，也会有那种浅淡光晕吗？
如果有话，又会是什颜色呢？
他苦思冥想，试图回忆起自己在居民楼里时，在那个镜子前看到自己模样。
但是对他来说，时间已经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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