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无论是毫无止境
追缉，还是整个社会敌对，即使想想都让他不寒而栗。
这就是现在项圈佩戴者窘境——他们厌恶自己脖子上将他们和正常人区分开来标志，但是却无可避免地依赖于它，恐惧于项圈消失后自己可能面临无尽苦痛。
高成哀求道：“求求你，别把项圈拿走……”
戈修伏案工作着
金属敲击声音响起，高成惊恐地停下咳嗽，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要啊！电，电……”
戈修冷淡地扫
他
眼，然后无动于衷地收回视线，手下动作丝毫不停。
高成心中绝望——他在年幼无知时候不是没有试图摘除过项圈，但是在被高压电流惩罚几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这
做，尤其是随着年纪增长，电流强度会越来越大。
正当他心惊胆战地等待着电击降临时候，却感到自己脖子凉，紧接着，耳畔响起对方逐渐远离脚步声。
高成结结巴巴地说道：“求求你，
，能给你钱……”
少年已经挑好工具，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
“啊啊啊啊啊——————”高成发出惨叫。
熟悉五官此刻看上去却如此陌生，唇畔勾起，犹如恶鬼露出残酷而愉快微笑。
“你随便叫，没有人能听到。”
们动不动，似乎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他……他们怎？”高成提心吊胆地问道。
“下手时候没掌握好力道。”戈修遗憾地耸耸肩，头顶猫耳随着他动作轻轻抖。
他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高成，唇边弧度微微加深：
“不过，既然你醒来，那就从你开始吧。”
高成怔。
他睁开双眼，转转头。
脖子上空荡荡，冷风从仓库门缝底部吹来，扫在他脖子上，带起阵凉意——这还是他第次感受到脱下金属项圈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却比带着项圈时候更可怕。
如果不戴，他就有可能变成新兽化者，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
……
戈修攥着手中工具，脚下微微顿，然后若有所思地歪歪头：
“……这句话听上去好像个反派啊。”
高成愣，刚刚冲出喉咙叫声被不上不下地堵在半中间，他被自己口水呛住，然后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在他咳昏天黑地，头晕眼花时候，戈修已经蹲下身子，拿着工具开始在高成脖颈上鼓捣着。
高成脸色再次惨白三分，声音因惊恐而微微颤抖：“你……你想干什？”
只见少年转过身来，迈着轻快步伐走到那张桌子前，在台灯黯淡光线照耀下低下头，细细地挑选着桌子上器材和工具。
从这个角度，高成只能看到桌子上金属器材闪烁着冰冷银光，以及令人头皮发麻叮当碰撞声。
他惊慌地向后缩去，但是却被身后绳子捆绑严严实实，只能将自己加倍严实地贴在背后柱子上。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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