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及踝深
垃圾堆里艰难地穿行。
绕过挡在面前庞大垃圾堆之后，眼前瞬间开阔
起来。
和这
路上经过由垃圾堆就丘陵不同，这里地面是平整夯实，像是个人工造就巨大广场，带着明显文明痕迹，在这个仿佛被遗弃世界中显得格外突兀。
此刻，这个广场上正被挤满满当当。
挤在广场中每个人都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他们因饥饿而深深凹陷两颊呈现着枯槁青灰色，但是每个人眼珠却被同样神情照亮，焕发出种近乎病态光彩。
戈修无辜地眨眨眼，仿佛毫无威胁性乖巧囚徒：“
只是做个假设而已。”
“……基础作恶值减少只与虚拟世界内时长挂钩。”
那就是可以。
戈修弯弯眼眸，无声地扯开个笑脸，虹膜上倒映着远处漂浮着恒星遗骸，漆黑瞳孔在昏暗光线下闪闪发亮，几乎显得有些邪性：
“好。没有别问题。”
戈修被眼前半大孩子拽着，迈着两条虚软腿，歪歪扭扭地向前跑着。
污浊而闷热大气罩在地面上，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绵延起伏垃圾高山，看不出颜色腐烂废弃物在脚下发出湿软吱吱声，混杂成难闻恶心气味。
那个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欢迎7098号罪犯戈修进入强制性惩罚改造系统，经检测，您刑期为1156年，折合为1156点作恶值，作恶值完全消除后即可获得自由，在惩罚世界内每度过年，可固定减少点作恶值，若受惩罚程度超出阈值即可额外减少对应作恶值，具体数额将在惩罚世界结束后由审核团进行人工结算。”
合着这是他越惨，刑期越短啊。
就像是在黑暗中匍匐着生物第次看到希望微光，坠入深渊灵魂攥到向外攀爬蜘蛛丝。
而那个拉着他戈修路奔跑过来少年，眼中
似乎被戈修问题干扰到，那个声音停顿片刻，然后继续说道：“请7098号罪犯端正服刑态度，您虚拟世界难度会根据审核团评定而划定，第个惩罚世界为初始难度级别，后续难度将根据罪犯改造进度及悔改态度进行调整。”
它声音仍旧是冷冰冰，没有丝毫波动起伏，也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告诫。
戈修姿态散漫地点点头，令人疑心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心里去：
“嗯嗯，明白明白。”
这时，跑在戈修前方那个少年气喘吁吁地慢下脚步，种极其不寻常喧闹声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不同于早已占领整个星球，常年盘旋在臭气熏天垃圾堆上蚊蝇发出嗡鸣，反而更像是拥挤群聚在起人群发出嗡嗡交谈声。
还挺公道。
戈修沉吟片刻，抛出第个问题：“所以，无论这个世界中发生什
，只要度过年就能减少点作恶值，对吧？”
“是。”
“即使在这段时间其实过非常开心？”
对面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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