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童桐眼睛发肿，
“吃饭
吗。”周游蹙眉问他。
“
要睡觉。”童桐重新蒙进被子里。
周
他听见周游
声音，好像是喊他吃早饭，但他不想起来。
没应声。
接着房子里没声音，周游应该去上学。
这想着，童桐更加用力闭闭眼睛，抓紧被子。
他就想睡过去，什都不想
头晕过去。
上车前抱抱他，叮嘱：“定记得处理伤口。”
“好。”童桐点头。
他点都不想思考周游为什不问，他这会儿脑子里团糟，所有情绪裹在起。
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现在有多难过。
回到家，童桐简单处理下伤口。连澡都没洗，脱衣，扯着被子蒙着头就睡。
眼睛估计这会儿也还肿。
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借口，但是个都不行。
他不想说是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不想说自己撒饭盒，更不想说自己撑不住，不想说自己情绪崩溃。
他就是不想说这些。
但是就像是他没想到借口样，他同样没想到周游什都没问。
周游站在楼梯转角，他没下去。
他甚至后退几步，没让童桐看见自己。
他站在旁，紧握着拳头，数着时间。
大概五分钟不到，童桐扯起衣服，抹把脸。
童桐沉默在原地环顾圈，捡起饭盒，收拾好纸巾，慢慢下楼梯。
周游晚上回来，发现童桐还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动不动。
他这才意识到童桐不对劲。
“童桐？”周游边喊着边犹豫伸手扯开小截被子，“童桐？”
他刚喊第二声。
被子下面团着人动动，探出个头。
他知道这几天些天努力全都垮，垮塌糊涂。
压着声音哭完场，点没发泄，他只感觉背上背着那块石头更加大，压得他越来越不敢喘气。
他清清楚楚看着自己脚踩空，掉进深坑里。这个坑太深，他光是看着就心生恐惧，他爬不上去。
周游放学回来，站在床边，看着蒙头蒙脑睡成团童桐叹口气，倒杯温水放在他床头。
童桐根本睡不过去，整个晚上，他脑子里都有昏昏沉沉，片乱糟糟。
周游只是牵着他手，看两眼说：“下午别上课，去家里处理下伤口。”
童桐松口气，点点头。
“送你回去。”周游说。
“要上课，你先回学校吧。”童桐低声说，“……想自己回去。”
“好。”周游什都没问，点头，替他拦辆车。
周游长长吐口气，脸色难看。
他不知道自己用多大自制力，才没有过去抱住童桐。
童桐刚出医院大门，就看见正往医院门口这边走过来周游。
童桐愣下，只是瞬间，他慌乱迅速在自己身上扫几眼。
膝盖摔破，手掌到手腕挫全是细碎伤口，身上白T恤也全是从楼梯上滚下来沾上灰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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