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旁座机面前停下脚步,缓缓地拿起话筒,染血手指在按键上留下模糊指痕。
在短暂忙音过后,电话被接通。
稚嫩童声有种令人心惊理智和镇定;
“你好,想报警……”
“两个人死掉……是,是妈妈和爸爸。”
据说,小男孩跌跌撞撞地逃离,但是却被追赶而上,于是,他在慌乱间拿起地上水果刀,捅入父亲胸膛。
瓷白茶杯中,热气袅袅而上,令陈医生眼镜片上蒙层薄薄雾气。
她叹口气,停下讲述,将茶杯放在桌上,然后摘下眼镜,用衣角缓缓地擦拭着。
叶迦眼眸低垂,静静地听着。
他视线落在面前泛起阵阵涟漪茶水之中,犹如记忆深处,那被雨水打散水泊。
窄小房间内被陈旧杂物堆满满当当,陈旧窗户上蒙着层厚厚灰尘,黯淡光线照射进来。
房间里弥漫着股陈年腐朽气味。
“坐吧……”陈医生瘸拐地走进房间,在堆满杂物沙发上落座,颤颤巍巍地说:“你们想知道什?”
叶迦垂眸看向面前满头白发,皱皱巴巴老妇人,缓缓地说道:“当初,您是对那两具尸体进行解剖其中位法医,对吗?”
“是,”她叹口气,感慨道:“虽然时间已经过很久,但是老婆子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第次看到尸体样子……真惨啊。”
室外雷雨轰然作响,大雨倾盆而下。
双浅色眼珠因恐惧,绝望,和痛苦而紧缩战栗,但是,那苍白冰冷小手却不带丝颤抖地紧握刀柄,缓慢地,点点将刀刃捅入男人胸膛,温热鲜血从创口中涌出,霎那间将他手指染成刺目猩红。
小男孩松开手。
男人沉重躯体在他面前轰然倒塌。
他转过身,步步地走过残酷恐怖犹如人间地狱般房间,脚下血泊发出粘腻声响。
妻子被丈夫乱刀砍死,这种事情对于法医来说算不上什新鲜事。
但是,在她职业生涯那多年,将个人肚腹内脏剁成几乎无法辨认肉泥,她只见过那次,那需要已经不再是仇恨或者是冲动,而是近乎疯狂耐心和细心——摆在摆在验尸台上尸体肩膀以上和盆骨以下都十分完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但是在胸椎以下却已经完全变成破碎血肉糊和碎裂内脏混合残片,由于损害实在太过严重,他们甚至无法确认究竟是受害者致死原因。
而另外具尸体相比起来……就简单多。
男人从胳膊到手掌都被妻子鲜血染成触目惊心血红,指甲盖里满是残余血肉,张惨白僵硬脸上仍旧残留着疯狂而诡异笑容,双浑浊眼珠瞪到极大,令人本能地脊背生寒,他胸膛正中央留有个猩红创口,泛白皮肉向外翻卷,已经不再向外淌血。
据说,他们家独子放学回家时,正好看到自己母亲被碎尸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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