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是小寒,个叫“兰兰”姑娘见到她姥姥最后面,虽然她已经忘记笼里事,但是姥姥知道她住地方,没留什遗憾,走时候是笑着。
这是们这脉存在意义。
21年1月7日,白梅开花。
夏樵于宁州。
***
他手指抖下,搁下笔匆忙跑出去。
笔在桌上滚圈,滴墨在纸页上晕染开来。
墨迹上边,是他刚刚写完最后几行。
……
以前看过书里说,诸法无常,诸漏皆苦,众生煞煞然也,世上清明人太少。而判官之所以存在,就是帮人除碍化煞。
“忘很严重吗?”
“不严重。”沈桥说,“但是会很遗憾。”
“为什?”
沈桥斟酌着说:“因为有些故事其实很重要,但故事里人醒过来可能就忘记,如果有人能替他们记住些,也是好吧。”
小时候夏樵听不懂,所以沈桥去世后,那些日记便断。
:“来讨茶。”
***
那刻,夏樵正站在沈家客厅墙边,从名谱图尾端收回手。他在自己名字上抹下,指肚没再落下墨印。
因为这次,“夏樵”两个字不再是他强行添上去。
他看很久,然后走回卧室。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
你其实跟离开人好好道过别,于某个长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很怕写前言后记之类东西,但这篇文有点坎坷,觉得该给所有路追到结尾人个交代。
今年对来说不算很好过,上半年到现在,家里长辈有位去世,两位病重,还都住过同个医院同栋楼。今年有很长段时间都在那栋楼
那时候没入过笼,也没解过笼,见过人寥寥无几,误解这句话意思。以为那是希望人们无挂碍。
后来才知道弄错。
判官不是去却牵挂,而是让那些牵挂有处安放。
爷爷说,这是条看不到头长路,有人已经走千多年,不知道会走多久。
不管多久,都会像爷爷样记下来,这是那些故事发生过证明。
好在现在他懂,又将那些故事续回来。
他写很久,记下在西安几天遇到人、解开笼,记下那个叫“兰兰”姑娘,还有她已经离开姥姥。
直到圆月从窗格角缓缓移到正中,银白色光亮铺满整桌,他从窗户缝隙里隐约闻到丝浅淡香味。
他怔良久,抬起头,看见后院那株白梅安静地站在夜色里,嶙峋长枝顶端,不是何时无声绽开朵花。
……爷爷?
他在卧室那张靠窗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个本子,翻到空白某页,抓笔写起来。
曾经很小时候,他看见沈桥伏案写着日记,总会忍不住问句:“爷爷,写这个干嘛?”
沈桥说:“想记住些东西。”
“那用脑子记住不就行吗?”
“太多,总会忘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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