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庄好好就会深深叹口气,钟思则会窜到最远地方躲着看戏。
当然,那些傀线从来击不中尘不到,总是眨眼就被他拢于掌中,然后问闻时:“你这是拿练功呢,还是搞偷
周煦毫无声息。
卜宁叹口气,苦口婆心:“师弟虽然看着冷若冰霜、不好亲近,好似话说岔他那傀线就要朝你窜过来、五花大绑,好生收拾番。实际上——”
实际上还真是。
反正当年师兄弟里钟思最是混蛋,没少被闻时捆着吊山顶,吊就是个时辰,专挑尘不到小憩时段,钟思就那时候最老实,怕惊扰师父。
这训人手段也就比卜宁自己那些累死人迷宫阵好点吧。
毕竟在他眼里,这人始终是那副不落凡尘仙客模样,延续千多年,说不定真不知道是什梦。
他时间不知道怎答,又绕不开,索性把灯拍熄,去亲谢问唇角。
“雪人。”谢问枯枝似指尖挠下他下巴颏,在间隙里问道:“你这是……强行绕开问题?”
“没有,你闭嘴。”
某人有点恼羞成怒,刚要堵过来,就被谢问轻捏着下巴,低声说:“那你张下。”
“怎,你梦见过什?”
闻时呼吸被喉结上吻和突然想起梦境弄得有丝乱,他紧抿着唇言不答,肩颈却轻微起伏着,剩余所有都掩藏在黑暗里。
谢问想看看他此时会有什样表情,于是抬手按开屋里灯。
陆家用还是老式白炽灯,忽闪两下才亮起来。
那刻,他看到闻时表情依然绷着,脖颈却漫起大片浅淡血色,喉结尖处尤其红得厉害。
卜宁卡顿片刻,为安慰某个怂蛋,斟酌着避重就轻:“实际绑不多久,收拾也分人。”
比如捆钟思能捆个时辰,捆金翅大鹏也就盏茶工夫,捆师父……
应该没有成功过。
卜宁忽地想起当年,庄好好每每看见闻时冲着尘不到放寒气,就劝慰道:“使不得使不得,哪能对师父那样呢?有什事在山下就撂吧,师兄陪你多转几圈,你要不想见山下闲人,就还把脸换个样,去找钟师弟要符。”
结果往往是庄好好话音刚落,闻时傀线已经直奔尘不到去。
***
隔壁屋里,老毛瘫痪在沙发上,看上去把年纪,还紧紧搂着个靠枕,眼神空洞,颇有点空巢老人意思。
夏樵也很空洞,坐在床沿搂着床柱,默默消化着他刚刚得知消息。
唯有卜宁,斯斯文文地站在床边,试图把周煦搞出来。
他说:“师弟和师父都在隔壁,这屋子虽然陈旧质朴,但建得很用心,墙很敦实,听不着咱们屋声音。你放心出来说话。”
“真看不见?”就连嗓音都还是低沉冷淡,“你发誓。”
就是内容有点凶。
“发誓。”谢问顺着他话,说完又道:“但更想听听,什梦?”
滚。
闻时边觉得这人追问都是故意,边又有点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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