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儿被他这番话弄得惶恐不定,脸色发白:“怎叫假仙,你近日是碰见什事?怎句句是刺。”
“憋久而已。总而言之,现今村子要遭祸端,而且是大祸。你就说,救不救?”
“救!但是怎救?”
“找座卦
个子矮些那个绞着衣服上水说:“你又是从哪得来消息,这山要塌?庄师兄那里听来?”
另个高些、也结实些人说:“没提,他只说这几天就不下山。别管消息怎来,反正是真,否则你说说为何庄师兄和钟师兄好巧不巧就这几天不下山?”
他反问完,自顾自答道:“避祸嘛。”
矮个子信七八分,脸色有点差,但还是说:“那……那也无大事吧,山上那几位都知道还怕甚?”
“知道又怎样。”另个人挽着袖子,头也不抬地说,“你何时见他们插手过这些。”
里外盯着年纪差不多人看,下田时候,也常会注意,生怕哪天挖出些什来。
柳庄总共就那大,她盯几个来回也没有结果。既失望又松口气。她思来想去,把问题归结为为自己能力有限,算出来东西并不准确。
天下之大,哑女心心念念儿子,应该还在某个她不认识地方好好长大。
“那时候常会做些梦,稀奇古怪,偶尔会带些预示。”张婉说,“那些预示帮、还有些人躲过不少事。”
就是因为成功躲避过很多次,她便有点盲目自信。觉得灾祸麻烦来临之前,自己必然会梦见些什,时间也总是合巧,来得及做点什。反之,只要没梦见,就必然不会有大事。
矮个儿脸色更差:“可——”
“再者说,山上山下从来都分作两处,山上弟子才是真。山下不过是……”高个儿挽好边袖子,抽根布条,用牙咬着栓紧:“不过是驱散不掉便放养着庸碌之辈。山下灾祸,左右闹不到山上,何须费事来管呢?”
“话不能这说,你以前不是说要勤加苦练,争取早——”
高个儿不太高兴地打断道:“那都是几岁胡话,陈芝麻烂谷子。”
他拴紧另边袖子,又问矮个儿:“你就是这村里长大,村子姓张,咱俩姓张,山下也有不少弟子都是张姓出身,本就是家。之所以拉你,没找旁人,是觉得你亲如兄弟,你也重情重义,不是那些整日把自己往无情之道上修假仙。”
“偏偏那次不样。”张婉回忆道:“那天也是夜里……”
柳庄接连下很多天雨,夜里也不见停。每到这种大雨天,村里就格外安静。雨声催人困,所有人那天都睡得极熟,除张婉。
她前半夜睡得还不错,后半夜却忽然陷进梦境里。
她梦见片跟柳庄相似村子,也靠着山,村边也有条官道,道旁有间驿站,立着拴马桩、支着茶酒摊。
那里也下着雨,雷电不息。她看见两个穿着棕褐色衣袍青年从村子里跑出来,在无人拴马桩旁边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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