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个二楼都归是?”谢问又确认遍。
“对啊。”夏樵说得很爽快。
“那让他们收拾下行李送来,可能有点多。”
等到老毛他们跟着辆大车披星戴月地赶过来,夏樵才明白那个“有点多”是
夏樵:“啊???”
谢问:“你不是挂楼上两间?都要。”
闻时话到嘴边“自己倒”咽回去。片刻之后,茶几上多杯温度刚好热水。
谢问有点意外。
他抬起头,听见闻时咕哝句:“看在钱份上。”然后拎着可乐罐走开。
那种似曾相识感觉又在瞬间倾袭上来,在他心脏上轻轻挠下。
闻时收回视线,垂眸摸摸喉结。
又过片刻,他站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开。
他从冰箱里翻罐可乐,掰开拉环灌两口。他转过身来,发现谢问不知何时从茶几上抬眼,在看他。
闻时仰头喝饮料动作顿下,目光从眼尾瞥过去,跟对方撞在起。
穿上。
寻常人这个季节穿这种红色,总让人觉得躁得慌。谢问却是个例外,他好像特别适合这种颜色。
也许是因为领口露截雪白衬衫,也许是这种红恰到好处地中和他浓重病气。
夏樵直接看愣。
直到谢问从茶几罐子里抽支笔,在石质台面上轻轻敲下。他才恍然回神,飞快跑进房间,拿来几页纸。
谢问看着他高高背影拐过折道、进卧室,反手关上门。片刻后卧室里隐约传来“嘀”声,应该是开卧室里空调。
他收回目光拔笔盖,在合同末页签上名,末低声道:“哪里学来财迷相。”
“学什?”夏樵没听清。
“没什。”谢问搁笔,端起玻璃杯喝口热水,慢声道,“没说你。”
“哦。”闻时不在旁边,夏樵就有点怕谢问,整个人老老实实、毕恭毕敬,“谢老板您今天就能住过来。”
片刻后,他拎着可乐罐走回客厅,抓起遥控器关空调,问已经收回视线谢问:“你喝点什?”
谢问目光落在他手里饮料上:“只有这冷?”
夏樵正在填写房间数和租金,闻言懵逼地仰起脸,没明白这两人怎就突然说到喝。
“也有热水。”闻时说。
“你要给倒?”谢问笑着,目光又回到茶几上。他指着夏樵写下“1”,纠正道:“写错,租两间。”
“合同在这,谢老板你看看。”夏樵拽个小马扎,在茶几对面做下,也抓只笔,“哥你过来看?”
“不看,你们定。”
闻时弓身坐在沙发另端,离空调出风口最近地方。凉风都让他个人占,他边懒懒地捏着耳骨,边给那两人当监工。
两边都是起进过笼关系,合同就是个过场。夏樵在跟谢问核对信息,谢问简单应着。
闻时听会儿,余光无意识地落在那抹红色上,谢问说话时候,清瘦下颔线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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